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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秘封月】【緣靈】剪刀、人形與薄幕之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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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為 airdrop(鳥居すみ)《幻装少女ヒフク倶楽部》之延伸創作。背景設定為該故事之後續,為獲得較良好的閱讀體驗,建議先讀過漫畫之後,再閱讀本篇故事。 ※「換裝部(ヒフク倶楽部)」因為諧音的關係,這裡皆以「糸服封俱樂部」稱之。 2021秘封月。活動TAG:#12月是秘封俱樂部之月 #秘封月間  

【東方】【all靈夢】【ABO】博麗巫女的信息素是櫻花餅的味道(6)◆靈夢

 ◆靈夢 這樣的力量,哪只妖怪不嚮往? 這樣的重擔,又有誰願意承擔? 「──對你的事情了解得最多的,莫過於我了。」 曾經傲慢地在她面前如此宣言的,那只最親近人類的鴉天狗,遭到自己的摯友黑白魔法使近乎兩敗俱傷的一頓痛打之後,以過街老鼠般的罪人之姿,滿身瘡痍地,被「押送」回博麗神社。 成結儀式已然完成,心裡不安的騷動卻仍未完全平息。待到一切平息如同過往的日常後,她不免在與天狗共處的夜裡,想起那日發生的事,想起過去發生的事。 ──對不起,魔理沙。有一件事,你說得沒有說錯。 那時,摯友確實這麼說了,「只要能變得舒服,跟誰都可以,你是這樣想的,沒錯吧?」真不愧是魔理沙,當下她只能慌得否認連連,然而身體的反應和感受卻騙不了人。面對友人那雙澄澈而敏銳、向來足以看透她心思的雙眼,她只能抵抗著侵蝕思緒的歡愉,死咬著謊言,死守住秘密。 至於那位人形的魔法使,恐怕已經不是語言上的道歉就能了事的程度。 ──......很抱歉,連累到你。 她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在慾望吞噬意識的那個時候,使喚土偶式神放行,設下圈套加以埋伏,將之玷汙,並且不顧一切地想著,如果那位當事人死活不出現,好歹也要先找個人緩解一下體內灼人的燥熱。這可不是一句「無意識的本能」就可以輕鬆帶過的惡行。 與此相對,對方高尚地選擇咬傷自己用以製作人偶的,重要的右手,也要極力避免成結的結局。 「咕、靈──靈夢......」 天狗發出呻吟,受到扯動的金屬清脆的聲響中斷了她的思緒,她才恍然地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掉入過往思緒的漩渦。為什麼呢?難道是眼前的景象不足以吸引自己才會分心嗎?不,當然不是。無論過往的回憶,還是眼前的景象,都讓她迷亂而沉醉,教人不知所措。 那是藍色的微光照耀之下,雖已成結、卻未能擺脫發情的詛咒,雙手、雙翼、雙足,以符札和鎖鏈束縛,並且開展成罪人獻祭的姿勢,同時受到Omega氣味引發灼熱煎熬、扭曲掙扎著的Alpha,誘人的身姿。 她望得出神,只因眼前的這幅景象,與過往的印象,全然背道而馳。 「......抱歉,文。」 她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那是被俘的非人,為自身的慾火焚燒而逼入絕境的困獸。 夜色的微光中,珠光的汗水沿順蒼白而優美的軀體輪廓低落,呻吟與喘息與不成句的求饒也者皆不成調。 她擁抱著被縛的文,聽著她的喘息、感受著她的心音,尚且不允許對方擁抱自己,僅僅是任由那樹木般的信息素的清新氣味與自己的櫻花氣息交疊融合。唾液

【東方】【all靈夢】【ABO】博麗巫女的信息素是櫻花餅的味道(5)◆文

◆文 風勢正在逐漸增強,雨雲聚集,視線亦隨之轉為昏暗。 此即暴風雨來臨的序曲。亦是與人偶師激戰過後,於博麗巫女身上所產生的症狀。 ──靈夢現在應該很痛苦吧?她想著。 與前一位Alpha未完全成結的結果就是,巫女的虛弱狀態無法解除,卻又會在與其他Alpha接觸時產生排斥反應──猶如暴風雨來臨時於荒野遇難,身體被雨水浸濕,被寒風侵襲而直打哆嗦,與此同時,體內卻不合時宜地發著高熱。雨水順著髮梢傾流而下,流進了雙眼,使眼前的景物變得更加曖昧模糊。 自四面八方襲來的烈風拉扯著身軀四肢,教人暈頭轉向。氣力正在快速地流失,更不消說,腰側在戰鬥中因為人偶的槍刺造成的負傷,即使經過處理,仍然傳來陣陣刺痛。 ──好痛苦、好難受。就連呼吸喘息本身都是折磨。 受慾望驅使,半夢半醒、糊里糊塗地從人偶師那求得了片刻歡愉之後的結果就是像現在這樣,只能靜靜地躺著,任由排斥反應引起的各種感受如同暴風雨般在體內肆虐,卻連掙扎、呼喊求救的力氣都沒有。 意識斷斷續續地,即使想就那樣不顧一切,昏沉沉地沉入夢境之中,也會因為劇痛再一次驚醒,然後再一次茫茫然於失去意識之前再一次短暫地清醒,如此反覆。 她正在一點一點變得衰弱。 半夢半醒之間,彷彿能感覺到,如同那場暴風雨中的,那只生著黑色翅膀的高大妖怪壓制著她,憤怒地發出哀嚎,並且粗魯地對她所施予的暴行。 ──好......痛...... 就連掙扎、呼喊的力氣都沒有。 就連呼喊對方的名字,都無法讓對方聽到。 - ──雖然聽不到,卻能感受得到。 即使身處在四下無人的荒原,狂風急遽吹拂之處,仍然能嗅到陣陣理應不存在的,櫻花餅般的甜膩氣息。 櫻花餅怎麼會有讓人聞得到的氣味?這就是整件事情裡,最沒道理的地方。然而更沒道理的是,理應尚未長成Omega性徵的那時候,年幼的博麗巫女,竟然散發出不該存在的甜櫻餅的氣息。 共處一室的貓吃掉了魚,究竟是貓之錯?還是魚之錯? 暴風雨來臨的那個時候,天狗一族只是一如往常地肩負起救濟鄉裡萬物的工作,最接近人類村落的鴉天狗,射命丸文,當然也不例外。 暴風雨之日於鄉野間遭遇巫女的那時候,村舍那廂不見人影,神社那廂卻不得接近。總不能就那樣把巫女帶上山吧?她只得先尋得一間無人小屋,與年幼的巫女一同躲避躲避。她估計,那暴風雨也不過就肆虐一夜,待到天明時,風雨小了,自然能將巫女送還回去。眼下最要緊的是,那年幼的巫女在風雨中迷失方向,身體為雨水浸濕,若不

【東方】【all靈夢】【ABO】博麗巫女的信息素是櫻花餅的味道(4)◆愛麗絲

◆愛麗絲 計畫是這樣:為了讓儀式順利完成,魔法使二人當中其中一位,必須去將關鍵的「那位Alpha」帶回來。另一位則留守在這裡,以便處理抑制劑藥效消退之類的突發狀況。 「──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能不要留在這裡。」 望著黑白的魔法使跨上掃帚,一副英雄般士氣高昂的模樣,她不禁開口低聲這麼抱怨道,雖然抱怨並非她的本意,仍舊是被黑白的魔法使清楚地聽見了。 「唔,因為掃帚往返的速度比較快,考慮到時間有限,才決定讓我去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我協助你的話,你也沒有能把速度那麼快的天狗帶回來的手段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啦......」現在不是爭搶鋒頭的時候,但是黑白的魔法使趕著啟行,一時半會竟沒有看出人形魔法使此番抱怨的本意。 「這件事確實需要你幫忙,」是以,魔理沙是這麼對她說的,「因為抑制劑的藥效可能隨時會消退,無論是靈夢自己,還是四周圍的這些非人之族,在發生異常狀況的時候,一定要有人控制住場面才行──而這件事,只有愛麗絲你才做得到了。」 「──是呀,真是拿你們這些人沒辦法。」 她仍是一貫的冷淡,是以她能明白,黑白的魔法使確實是發自內心相信她。是以,一直到黑白的魔法使離開前,即使心裡隱隱然地感到有些不安,都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魔理沙好像忘記我也是Alpha的其中一員了。 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在心裡這麼想著。 ──可以的話,真希望能不要留在這裡。 - 霧雨魔理沙只是個普通人,是以看不透事情的本質,即使用語言解釋說明了也無法完全理解。 望著神社外四周圍的非人們,她心裡明白,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如同宴會慶典、飲酒作樂那般一派和諧,但在場的大家心裡都在想一件事── 究竟誰會成為現任博麗巫女的成結對象?更甚者,能贏得成結機會的,會不會是自己? 考慮到過往與巫女相處的情分而主動選擇「放棄資格」的傢伙也是大有人在,包含那些畏懼氣味、直接躲藏起來的弱者們,以及前來打過照面便直接離開的強者們。還有一些留在現場的傢伙,是比起深陷其中,對於見證歷史性的一刻更加感興趣的好事之徒。 除此之外,就盡是一些骯髒齷齪,覬覦著名聲、地位、力量、甚或只是一時歡快,妄圖染指博麗巫女的悲哀可恥的下流之輩。 但身為Alpha的一員,她並沒有立場去批評什麼,畢竟這是此鄉裡的「規矩」,凡是聞得到櫻花餅的甜味的,都是有「資格」作為成結對象的人選。 在過去,這樣的資格是強者們互相競爭的門票,透過彼此之

【東方】【all靈夢】【ABO】博麗巫女的信息素是櫻花餅的味道(3)◆誰

◆誰 「──你說什麼?她在年幼時曾經被Alpha襲擊過?」 在人形的魔法使強烈要求下將自己重新徹底清理一番的魔理沙,披著毛巾返回神社外之後,說出自己從巫女口中親身得來的情報。縱使聽到了非常讓人震驚的消息,人形的魔法使仍是妥當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既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驚動旁人,也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引起注意。即使如此,依舊沒有削減這件情報所代表的意涵及其嚴重性。 「魔理沙......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黑白的魔法使正在忙著用毛巾把一頭蓬亂的金髮弄乾,魔女的尖帽暫且就擱在一旁,不同於以往玩樂輕浮的態度,她的語氣冰冷異常,「這是靈夢親口告訴我的。」 「......姑且不論你是怎麼讓她說出來的,」人形魔法使也恢復為平常的淡然態度,「難怪儀式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著落,這麼看來確實事有蹊蹺。」 魔理沙將頭髮擦乾,儀式性地像動物甩毛那般甩了甩頭之後,將魔女尖帽重新戴了起來。 「如何?應該沒有氣味了吧?」 「好多了。」人形魔法使暗暗地吁了口氣。她很清楚,凡是接觸過Omega魅惑氣息的人,即使是像魔理沙這樣的普通人,恐怕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將那個濃烈的的「氣息」完全消除掉。 那時,黑白的魔法使在思緒如同被潮水淹沒那般,無法言語,無法呼吸之際,險些為那理應不可能聞得到的,過於甜膩的櫻花香氣嗆個她正著。 「魔理沙......」 對方呻吟著、囁嚅著,沿著她的手臂掙扎著攀附上來,溫熱而紊亂的氣息與她的親吻近在咫尺時,她清醒了過來,一口氣將巫女放倒,並且將巫女壓在身下,毫不客氣地佔據進攻優勢的位置。 ──必須由這邊主動發動攻勢才行。 趁著巫女虛弱的這個時候,她將手指自早已為汗水溽濕的裙下溜入雙腿之間,冰冷的手指與下身的溫度差距讓巫女渾身震顫不已。而魔法使將思緒專注在雙手的動作上,將友人的下衣褪去。解開厚實的布料之後是質地柔軟且已經帶著些微濕氣的較為柔軟的布料,她沿著雙腿細緻的肌膚,將這些阻礙一一排除之後,順勢以膝蓋強行將友人的雙腿分開。 「唔......這、這是......?」 對疑問視而不見,此番堅定而果決的動作似乎讓對方一時之間有些失措,魔理沙以一手輕撫友人的下腹,卻於邊際地帶故意停駐不前,核心的方向搔癢難耐,友人被逼向慾望的絕壁,進退不得,不免掙扎起來。黑白的魔法使於是湊上前,將上身、臉畔、與對方貼近重合,並且趁隙於耳邊低語。 「很舒服,不是嗎?靈夢,不想變得更舒服嗎?」帶著惡意的

【東方】【all靈夢】【ABO】博麗巫女的信息素是櫻花餅的味道(2)◆魔理沙

 ◆魔理沙 說是不能「硬闖進去」,卻沒有說不能「偷偷地闖進去」。 ──一旁圍觀的閒雜人等?開什麼玩笑。 對於人里的村人們來說,或許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但這麼重大的事情,森林萬事屋的黑白魔法使,霧雨魔理沙,怎麼能被排除在外,毫無關聯?何況事情的當事人,還是自己熟識的友人。 從人形的魔法使那裡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後,趁著妖怪群眾中有人不耐煩地鬧起脾氣吵起架來的空隙,她俏俏地繞到神社側邊的隱密處,若無其事地自土偶式神的跟前溜了過去。那土偶式神只是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並沒有出手阻撓她的意思。 看來確實是沒把她當一回事呢,不過這不要緊。 成功通過式神守衛的關卡之後,她熟門熟路地摸進神社內部,很快地便來到巫女所在的房間。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 「怎麼是你啊?」 「『怎麼』是幾個意思啊?」 上來就是一句挖苦的吐槽。巫女見到她的神情,並沒有如她口中所說的那樣意外。不如說,似乎正因為是見到她,才會像平常那樣,毫無掩飾地鬆懈懶散起來。 「既然來了,就幫忙泡杯茶吧?點心什麼的自己拿就好。」 「不用你說,我也會自己拿的喔。」她笑道,早已逕自在屋內來回忙碌起來,分別將些吃的東西安放在小几上。但茶水卻沒有依言沖泡好,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壺酒,強調什麼似地,碰地一聲擺在靈夢面前。 「......」 「難得的『慶典』比起喝茶,這時候應該是喝這個更適合吧?」她自顧自地拿起酒盞,為對方斟起酒來,故意裝作沒注意到對方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喏,給你。」 「......真難得,魔理沙你竟然還會主動請我喝酒啊?」 「當然是從外邊的傢伙那裡得來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望向區區的一盞酒,靈夢竟然罕見地顯露出猶豫的神色。巫女自知此番肯定躲避不了黑白魔法使直截了當的攻勢,畢竟這是對方一直以來的風格。是以,她也只是坦然地接受對方的「好意」。 第一盞尚且還能一飲而盡,魔法使隨即給她添上第二盞......然後,是第三盞。 三盞。 也不過才三盞酒的功夫,博麗的巫女便已禁受不住酒力,就連酒盞都沒法拿住。黑白的魔法使在她放下酒盞、痛苦地伏案掙扎時湊上前攙她,一碰觸到她,就為那異常的高溫吃了一驚。不是酒本身的問題,魔理沙心裡明白,「博麗的巫女會變得虛弱」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直到剛才為止,對方都只是將「虛弱」的模樣隱藏起來而已。 ──證據就是那「濃烈的櫻花餅的甜味」。雖然身為「普通人」、「局外者」的她,什麼都聞不到,只能借助「酒」這種外

【東方】【all靈夢】【ABO】博麗巫女的信息素是櫻花餅的味道(1)◆規則

◆規則 「阿爾法、卑塔、嘎爾瑪?」 「......是Alpha、Beta和Omega才對。」 人形的魔法使輕輕嘆了一口氣,為了解釋現狀,她只得耐心地,為對方將這陌生的三個詞彙再重複一次。 晚春時節的這個時候,博麗神社櫻花異常地仍然盛開著,這本身卻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稀奇的是,如果是平常話,黑白的魔法使想著,如果是那傢伙的話,肯定會藉著這種不傷大雅的些微異常,順理成章地將賞花的慶祝活動再延續個好幾天。料想著自己還能湊上熱鬧玩熱一番,黑白的魔法使興沖沖地抵達神社。映入眼簾的,確實是一副「熱鬧」的光景,但氣氛卻明顯地不太對勁。 ──聚集在神社這裡的傢伙,都是些妖魔鬼怪之徒,這倒也還算見怪不怪,只是一些平常很難見到的、不願見到的、不該見到的傢伙,竟然幾乎都到齊了。包含異教的僧侶、地底的住民、一本正經且總是嘮嘮叨叨的大人物,即使只是打個照面便匆匆離去,也讓人覺得,作為一個慶典,這樣的「排場」未免有些過於盛大了。 黑白的魔法使也敏銳地注意到,一些平常應該會在神社附近出沒,那些力量較為弱小卻喜歡玩在一塊的妖怪妖精們,此時竟全然不見蹤影。 神社的四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些平常沒見過的東西,幾尊由無機物組成的高大土偶人形,從外表上看上去像是式神一類的東西,帶著威嚇的壓迫感,只是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就讓人感到相當不舒服。 那麼,靈夢會在哪裡呢?黑白的魔法使在聚集於此地的群眾之間來回巡了一遍,所到之處皆不見博麗巫女的身影。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向一旁的妖怪狸首領打探消息。那妖怪狸本來只是閒坐在樹下悠閒地啜著菸斗,一見到她,立刻露出了狡獪的笑容。 「──嚄,這會兒倒還是出現了『不速之客』。有意思,挺有意思。」 黑白的魔法使能察覺到她吐出「不速之客」那四個字時別有用心,卻也只是將心思專注在眼前的問題上。 「博麗的巫女?就在神社裡啊。」妖怪狸調整了姿勢,舒服地倚坐在自己的尾巴上,「『無關的人』還是趕緊離開吧──還是說,你跟老朽一樣,只是來湊熱鬧的?」 根本沒有回答到問題。 既然如此,只好問問巫女本人了。 這麼想著,她向神社的方向大步前進,卻在靠近包圍神社的土偶式神時,撞見那位自己熟識的人形魔法使。 「──你怎麼會在這裡?」人形的魔法使,愛麗絲‧瑪格特洛伊德詫異道,說得像是黑白魔法使出現在博麗神社比自己出現在博麗神社還要奇怪似的。 「......如果你是想直接硬闖進去的話,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比較好。

【文靈】同居三十題-DAY 01 相擁入眠

夜深人靜,正該是就寢時分。博麗的巫女意識到自己被鎖在天狗的懷抱裡,動彈不得。 ──喂喂,不是吧?這不是才第一天而已嗎!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不禁回想起稍早之前。 稍早,射命丸文背著行囊,來到博麗神社的前庭,提出了於神社借宿的要求,仍是那副討人厭的欠揍模樣。然而靈夢也注意到了,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文這回提出請求的姿態,竟看著有些狼狽。那是走投無路之人才會有的倉皇,只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有什麼情況能讓天狗陷入倉皇的窘境。也只道是自己多心,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確立了豐厚的交換條件之後,她倒是慷慨地以待客之禮招待天狗入住。將屋內打掃整理一番之後,不一會兒的往返功夫之間,天狗早已將一些簡單的家當安置妥當。除了個人日用品之外,都是些簡單的筆記、文書工具,和攝影器材。靈夢仔細地將各式物品檢查了一番,大致上並沒有可疑之處。 隨後,天狗便開開心心地出門了。畢竟是「借住」,按照天狗的說辭來看,居住處的修繕工程影響到的只是新聞報紙的刊印,那四處奔波取材的工作大概是能像平常那樣順利進行,這樣反倒能清淨一些,她不禁莫名地感到有些鬆了一口氣,卻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隨後,靈夢又將神社內外打理的一番,到了傍晚時分,按照平時有客人留宿的情況多準備了一份晚餐。將一切都打理完畢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 這可不是「一兩天」的留宿,是為期「兩個月」的借宿。 以往還真從沒遇過客人在神社裡留宿這麼久的情況。何況是和天狗記者射命丸文一起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長達兩個月的時間?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晚上,兩人一起享用了晚餐,各自梳洗了一番,過程中尚能自然地閒話家常,就如同平常客人留宿的情況那般,這樣的疑問卻時不時自心底油然而生。問題不在於有客人留宿,而是她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拿捏屋主與住客之間的距離。 ──既然如此,是不是不應該把寢室安排在同一個房間呢? 思考到這個問題時,都已經是二人準備就寢的時刻,無奈為時已晚,後悔也來不及,只能接受現狀。 「靈夢該不會是在後悔讓我住下來吧?」天狗躺臥著打量著她,不懷好意地這麼說。 「別想太多了,」雖然這樣回應,這話卻似乎是對自己說的,「趕快睡下吧,明天還得早起忙呢。」 熄了燈之後,靈夢在黑暗中摸索著鑽入被窩,盡可能地讓自己不去注意身旁天狗的動靜。 一陣不安分的窸窣聲之後,空氣終於恢復了寂靜。她側耳留意著聲音,許久都沒有動靜。 天狗估計是睡了吧?她想著,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多慮

【文靈】同居三十題-DAY 00 天狗於神社留宿的日子

「──哈?」揮動著的掃帚停了下來,關鍵的那個詞,被巫女揚起音調再複誦一次: 「『借宿』?」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借宿』。」天狗臉上堆滿了笑容,「接下來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請讓我暫時借住在神社這裡。」 「為什麼啊?」巫女用雙手支著掃把,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隨後,又瞇起眼睛,將眼前的天狗記者上下打量了一番,滿腹狐疑地質問,「你該不會,又是在打什麼新聞報紙的歪主意吧?」 「才、才沒有呢。」對方苦笑著否認,看起來有些心虛,「只是因為最近住的地方剛好安排了修繕的工程,其他人都已經找到可以暫時借住的地方,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上哪去才好,就想到神社這裡......唉唉,這種情況寫稿啊採訪啊之類的工作,都只能暫時停擺了,哪裡還能打什麼歪主意啊?」 巫女仔細端詳她的神情,看起來不太像是說謊。但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卻說不太上來。 「就算不來我這裡,也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吧?」 「之前是有和羽立一起到椛那邊借住,但實在是受不了,住不下去。」她露出了有些嫌惡的表情,「再不然就只能偽裝起來,到人間之里找地方投宿,」說著,聳了聳肩,「只是,那樣也不太方便就是了。」 「這麼挑三揀四的,乾脆就露宿野外算了。對你來說應該也沒差吧?」 「拜託了,靈夢小姐──」 她忽然擺出了極低的姿態,看上去著實相當可憐。巫女心裡一下子有些動搖,但也深知這是傲慢的天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種慣常的伎倆。明面上姿態放得很低,背地裡鼻子倒是挺得老高。天狗就是這樣的族類,巫女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被眼前對方可憐的模樣蒙蔽雙眼。 她思忖著,很快便來了靈感。 「要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對方眼睛一亮,看起來興奮得幾乎要跳了起來。 「所有的家事要對半分攤。」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 「──還有,」停頓了一下,巫女露出了黠獪的笑容,「租金,可不便宜喔。」 「哎呀呀呀呀......」 於是事情就這麼在意料的展開之中敲定了。 當天,天狗便帶著行囊於博麗神社中住下,巫女也在神社中預備好了足以讓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空間。這倒也不是多困難的事,畢竟神社這裡本來就時常會有一些人或非人的客人來來往往。只是這一次的留宿的住客在神社這裡停留的時間會比以往「稍微長一些」。 這究竟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其實巫女心裡也沒個底。 但至少天狗是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視線範圍,總好過讓她混到人間之里去胡作非為。如果對方膽敢在神社這裡輕舉妄動的話,博

【東方】月色如斯,星如雨(5)

下棋、算術、猜謎......諸如此類。 那種需要耗費大量心思的腦力活,靈夢大約是不太擅長的。 霧雨家的那孩子或許也看出來了這點,才會特意挑選對手不擅長的事物來進行比試,以確保自己勝出。是以,再一次、下一次、又一次。無論哪一次,應這不速之客的門時,妖怪賢者無非會在心裡暗自琢磨一番,是否應該對這蠻橫無理的找碴行為予以制止。 再三琢磨之後,她的結論仍是「沒有必要」。即使這番找碴的行為,隨著每一次在棋局中獲勝,越發顯得囂張跋扈起來。 「喂,大嬸,這屋裡就沒有一點能吃的東西招待客人了嗎?出去買一點回來。」也不過才多大歲數的孩子,竟也學會了俗世那一套,擺起大戶人家的架子,把這妖怪賢者當下人一般使喚起來。 「那個臭小鬼──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病貓不成?」 妖怪賢者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正好也到了差不多該向自己慘絕人寰的廚藝妥協的時候,只得在應了霧雨家大小姐吩咐出門跑腿時,將這些抱怨的話當談資,說予那客店的夥計聽。 「大姐您就別放在心上了,霧雨家的那孩子,賞我們村裡人喫的苦頭,從沒少過。」 「可不是麼?」這會兒連店裡坐著的一位客人也加入了話題,大聲附和,「前些日子,從店裡直接取走了好些傢伙,我們吭都不敢吭一聲。」 閒聊的場面很熱絡。也許是出於對博麗巫女的照顧者莫名的敬意,店家除了按照吩咐備妥了飲食,還特別招待了額外的酒菜,是以,為了善意的應酬,賢者又在店裡多耽擱了一會兒。客店裡的村人談到莊稼收成,談到來自外地的物資的輸入,各方面而言,暴風雨造成的損害,確實地正在一點一點修復。聊著聊著,也不知是在顧忌什麼,村人忽然壓低了嗓門: 「倒是博麗的巫女......沒問題吧?這會兒不是和那霧雨家的孩子獨自在一塊嗎?」 「小孩子在一塊玩呢,不礙事。」 「這倒也沒錯。只是......前些日子,她們倆不是才打了一架嗎?」 這會兒倒是不好拿「不過是小孩子打鬧」之類的話應付過去,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霧雨家的孩子和博麗的巫女那日在廣場上的衝突,可不僅僅只是「打鬧」這麼簡單而已。即使打鬥的理由再怎麼單純,即使打鬥的拳腳如何地稚嫩,雙方如果執意要分出「勝負」,互不退讓,後果將不堪設想。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無論傷的是哪一方,都諭示著博麗巫女和人里敵對的開始。 「──不用擔心,有我看著呢。」 妖怪賢者向村人們這樣保證。村人們彼此互望了一眼,縱使心裡充滿疑慮,也只能就此作罷。 且說妖怪賢者出了門,霧雨家的孩子仍是那

【東方】月色如斯,星如雨(4)

緊接著又過了二三日,那妖怪賢者打發了村人和妖怪的干涉,盡力地扮演著「博麗巫女照顧者」的角色,卻也是十分地不省心。 兩位手下不在身邊,照看博麗巫女的工作和監視村裡妖怪的動向之類的事務,她自己一個人尚且應付得過來。然而,內務、飲膳料理方面的事宜,平常都是由狐妖式神一手包辦下來,這會兒縱使她滿懷自信地捲起袖子親力親為,那些視覺與味覺的境界皆曖昧不清、慘不忍睹的成果,仍是讓人不敢恭維。 正可謂躲過了坑,卻落入了井。 這日近午,東廚冒出陣陣駭人耳目的濃煙之際,大門響起了敲門和呼聲。 「來了來了──會是誰呢?」為了應門,她只得姑且先將濃煙的源頭盡數扔進空間的裂隙裡。兩位手下還有任務在身,一時半會還不會回來。選在這種時候造訪的人,既不會是不識趣的妖怪,也不會是好事的普通村民。將這兩種可能性排除在外之後,也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果然不出所料。將大門打開,那等在門外的,便是前些日子和巫女在廣場上衝突的「那位老爺」的千金。 面對小孩子稚氣十足的氣勢,妖怪賢者八雲紫恰如其分地維持著親切的笑容,禮貌而不失分寸。關於「那位老爺」的千金的消息,她已經在上街採買食材的時候自人里居民的閒言閒語中,充分打聽到了。 「霧雨」家的「那位老爺」,經營著大道具屋,旗下擁有數百名夥計,往來於人里村落之間,蒐集奇貨、互通有無。財貨的往來為人們帶來了便利,「那位老爺」在村裡也相當受人敬重。即使如此,仍是不免有些「霧雨家私下和妖怪有所往來」的傳聞,對此,他們家也是極力澄清絕無此事,與此相關的說法終究無法完全根絕。 老爺膝下僅有一獨生女,自小聰明伶俐,深得老爺疼愛,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養成了那孩子驕縱的脾氣。但凡是她看上的東西,沒有拿不到手的。家裡上下多多少少都吃過這孩子的虧,礙於老爺的臉面,無人敢言,亦無人敢管,因此,小孩子的行為就更加無法約束了。 眼下,站在博麗巫女住處的大門、妖怪賢者的跟前,這孩子非但沒有「打擾到別人」的歉意,反而對妖怪賢者因故延誤應門一事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妖怪賢者心裡覺得十分有趣,便故意提高音調這麼說: 「喲──這不是霧雨家的大小姐嗎?如此匆忙,想必不是來道歉的呢。」 驚訝的神色在一瞬間自那孩子臉上一閃而逝,為妖怪賢者敏銳的雙眼捕捉到了。然而,那孩子仍是理直氣壯地說道: 「道歉做甚?我們的帳還沒算清呢。叫那『博麗的巫女』立刻出來。」 妖怪賢者實在遭不住這一著,噗嗤一聲大笑起來。不識好歹,真是太不

【東方】月色如斯,星如雨(3)

那販酒的商人墮入境界空隙之間的黑暗之中,丟失了衣帽和行裝,便顯露出天狗本來的樣貌。四周盡是一片無盡蔓延的黑暗,即便使勁拍動雙翼掙扎,試圖颳起旋風,在「什麼都沒有」的空間面前,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下麻煩大了。射命丸文懊惱地想著,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妖怪賢者直接逮住。 接近博麗的巫女是破壞妖怪之間的規矩,這一點她當然也心知肚明,可到目前為止,她應該還沒做出什麼違規的事情來?那麼,妖怪賢者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不是監視巫女的工作閒得教人發慌,讓賢者拿她來尋開心,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她心裡隱隱然地感到不安。 隨後,那賢者的聲音,於黑暗中自四面八方傳來: 「若是剛才你肯接受邀請,老老實實地進屋來陪我喝酒,就不會遇上這種麻煩事了。」 「您別說笑了,我若是就那麼進到屋裡去,豈不是違反規則?」循著那聲音,她仍是不放棄地試著在黑暗中尋找道路和方向。 「所以才說你死腦筋。進屋裡陪我八雲紫打發時間,與博麗的巫女何干?又有哪裡違反規則?」 「......巫女需要靜養,太過吵鬧,可不太好。」 「對傷患而言,四周圍一片死寂也沒有多大的好處。你也聽說了罷?再過些日子,村裡還得熱熱鬧鬧地慶祝起來呢,在那之前,還得先營造一些日常的氛圍才是。」 「是麼?如何營造日常氛圍?」 「比如說,照顧巫女的平民女子,和賣酒的小販在家門前討價還價之類的。」 「......您還真有這種閒功夫啊。」 飛行無用,颳風也使不得,天狗試著在黑暗中摸索著,奔跑起來。漫長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卻也沒有讓她遇上任何一點障礙物。 「越是這種非常時期,越是該把握當下,即時享樂。否則啊,這苦悶的日子,可會把人給悶壞了。」 不確定妖怪賢者這般拐彎抹角地將她困在隙間中的目的是什麼,只得一路奔走,一路和對方接腔。 「所以是因為無聊煩悶,才把我困在這裡嗎?」 「是你先拒絕我的邀請呀,本來只是要像普通的村民那樣,一面悠哉地喝酒,一面聊聊八卦的。」 「有什麼八卦可以聊?」 「天狗不是消息最靈通的嗎?哪裡還會缺少閒聊的談資呢?那其中有些話題,很是有趣,沒準也能給靜養的巫女解解悶呢。」 「......是這樣嗎?」天狗只是盲目地在黑暗中奔走,試著以行動造成的混亂呼吸,掩蓋自己的心緒。 「比如說,巫女受傷那天的景象,很奇怪,不是麼?」 黑暗中,妖怪的賢者擺出思考的姿態,顯現在她面前。天狗趕緊趨前,那身影卻又立刻沒入黑暗之中,令她捉摸不著。聲音再一次自四面八方傳來

【東方】月色如斯,星如雨(2)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若牆上開了個口子,為了填補它,勢必得去別的地方掘土。 對妖怪賢者而言,境界的修補也是這麼一回事:現任的博麗巫女若是意外身亡,勢必得另外找一位巫女來接替這個位子。 尋找替代的人選並沒有那麼困難,再說,那種跑腿的差事也不是由妖怪賢者來負責。現任的巫女若是在就任初期便遭逢疾病意外之類的變故,甚或不幸喪生,那即是無緣。果斷將其放棄,盡快尋找下一個接替的人選,才是上策。對妖怪賢者而言,這也是比較輕鬆的選項。 明知如此,她還是在意外發生的第一時間,選擇治療年幼巫女身上的傷勢。 這下可好,既然第一個洞補了下去,就得為接踵而來的第二個麻煩做好打算:博麗巫女身受重傷,各界陣營的妖怪肯定不會默不作聲。只要能在巫女受傷期間插手,博麗的立場難免會偏頗動搖。為了避免演變成那樣的局面,妖怪賢者使出各種手段,暗中安排各項事宜。於是乎,受傷的巫女,便由相對中立的人類陣營接手照料。 第二個問題解決了,緊接著,是第三個問題:即使人類陣營接手照料巫女,妖怪陣營仍然不會善罷干休。巫女來到人里之後,村子裡隨即迎來難得一見的,熱鬧繁盛的景象。暴風雨洗禮過後,又熬過了寒冬,各界的物資紛紛自外地運送而來,重建修繕的工作也告一段落。萬物復甦之際,正是值得慶祝的好時節。 ──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呢?這一切都是妖怪們的傑作呀。 正可謂「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然而妖怪給人們提供資助,卻也是出於一番好意,只是這好意背後考慮的是更長遠的互利共生的關係,不得不如此而已。 旅人和商人在村裡來來往往,客店驛站之屬門庭若市,同時也為村子帶進來了大批糧食、藥材、器具等貨財。這些行旅商人之中,多少混雜了一些歛角收爪、褪甲去鱗、狐狸河童、妖魔鬼怪之徒。妖怪賢者將這樣的景象看在眼裡,念及自己亦身為其中的一分子,也只是露出會心的微笑。 「人類」與「妖怪」的境界因此變得曖昧不清。為此,她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冬眠,親自往村裡跑一趟。 如此這般的境界,一層接續著一層,一路這樣彌補過來,最後最虧的卻是境界的妖怪本人。她已經在心底做好打算:等一切告一段落之後,她要好好睡足一整年。 於街道上巡視一輪過後,一些點心食材也買齊了,那妖怪賢者以平民女子之姿,來到博麗巫女暫時寄居的住戶門前,正好撞見一位協助照顧年幼巫女的村婦。她也就那麼熟門熟路地上前去向人家搭話: 「您好,辛苦了,我是小泉家來的。」 「小泉?」 「是呀,今天是由我來協助

【東方】月色如斯,星如雨(1)

那不是一個賞月的日子,本來賞月就不需要專門挑日子。 月色如斯,眼下既有酒,有美景,有識趣的閒人,尚有偶然行經此地的樂師協助音樂伴奏。不抓準時機賞月,堪稱糟蹋。 若是在過去,某個人大概會這麼教訓她:「這只是躲懶的藉口而已呀, ██ 。」 嘛,誰教躲懶乃人之常情呢?更何況,比起假借月色作怪,矯揉造作地佯狂,還是享受賞月的閒情逸致顯得更加優雅、更加浪漫不是麼? 像是在呼應這強拗的論調一般,演奏的樂師旋即將曲風一轉,本以為會演奏的那一支古風,就這麼轉成了過去曾經聽聞過的,她所熟悉的那首變奏曲。 ──喔呀,這樂師很懂。該打賞,該打賞。 月色如斯。就著美酒,就著這令人懷念的旋律,不禁教人將思緒沉浸在過往的美好回憶之中。自那無盡流轉、稍縱即逝的長河之中,此時伸手所能擷取到的,稱得上是「最浪漫」和「最瘋狂」的項目,各有一件: 與這月色相襯。 其之一,是虛假月色籠罩之下的那二人,久別重逢卻也是狹路相逢。 其之二,乃光天化日眾目昭彰,凡夫俗子,竟妄想挑戰博麗的巫女。 = 那個時候,善於操弄境界的妖怪賢者,穿著簡便的服飾,以一個平民女子的姿態,來到人間之里。這樣的行為,對於她這樣一號「人物」而言,絕不是「偶然」。卻也是因為有這種「不偶然」的前提,才能讓她偶然撞見村裡聚集大批人群的盛況。 廣場上聚集著大批人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肯定不是無風起浪,是以她上前湊了湊熱鬧,果然立刻找到了此行的目標。 但見那廣場上,兩名八九來歲的孩子正在對峙。兩人身上都沾了灰,看上去有些狼狽,但雙方看起來都忿忿不平,不肯退讓,一時之間僵持不下,弄得難分難解。 圍觀這兩個孩子的這一干人等,竟沒一個敢上前阻止。她半打趣地向一旁的觀者打探道: 「出了什麼事這麼稀奇?怎麼路上這麼多人圍著兩個孩子看呀?」 一旁的觀者還道她是不明事理的外人,白了她一眼: 「大姊您別笑話了,別的孩子吵架我們還管不著?唯獨『那位老爺』的千金我們可碰不得。別說我們碰不得,就連同他們家老爺在內,也沒人敢動她一根寒毛──」 「──那簡單,去把另一邊那位拉開唄?」不等對方說完,她瞇起眼睛,單刀直入地切中要害。 此話一出,果然收到對方耐人尋味的反應: 「您......您開玩笑嗎?那、那,那另一位可是──」 這麼看來,即使用繃帶修補了「笑容」和「哭泣」的境界,仍是彌補不了「身分」的境界。 ──可悲,真是可悲。 可悲的是那觀者嘴上說得尊敬,那恭敬的姿態底下

【東方】【文魔】迷你挑戰

「放開我。」 「不放喔。」 都怪自己太專注。 太專注地盯著筆記,思考著可用的新聞題材。 回過神,握著筆記的那隻手已被死死地纏上。 不是繩索,也不是鎖鏈。 是某種化為實體的咒術,如金屬一般沉重,如液體一般於手臂手掌間游移,又如生物,帶著活生生的惡意。 與巫女的結界不同。 這充其量只是魔法使癟足的把戲。 天狗不曉得事情的緣由,只能根據眼前的現況判斷。 自己大概是不小心成了魔法使不知道從什麼書上學來的咒術的實驗對象。 無視於魔法使的胡鬧,她試著移動腳步,卻發現理應足以扳動人類的力氣,竟不能撼動魔法使分毫。 咒語的來頭恐怕不容小覷。 「我說了,快放開我。」 「就說了,不放。」 也許是因為取材的工作被打斷,魔法使嘻皮笑臉的態度,竟讓她在一瞬間感到心浮氣躁。 同時,她也立刻察覺到,手上的束縛,正隨著心浮氣躁的心緒,沿著手臂逐漸向上攀升。 天狗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說真的,勸你最好放開我。」這是最後通牒。 「不然呢?」 黑色的雙翼應聲展開。 「……咦?嗚啊啊啊啊!」 還來不及多說一個字,強烈的風暴颯然而至。 乘著那暴風騰空而起,轉眼間,天狗已然來到離地數十尺高之處。 如同她所預料的那樣,這種程度的束縛,只要離開地面就不至於構成阻礙。 手上傳來掛著的物體晃蕩著的負重感,沈甸甸地,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魔法使體重的程度。 「好厲害,一下子就竄到這麼高的地方了......哇啊!?」 ──明明自己也會這麼飛的不是嗎? 無視於魔法使的驚呼,天狗收起雙翼,逕直向下俯衝。 在即將撞到地面的前一刻才拉升飛行角度,與地面齊平地高速飛行。 她試圖借助風的力量來掙脫這咒術的束縛。 若是不能以外力斬斷這柔韌有彈性的心索,大概只能等魔法使那方自行放棄才能解脫。 但見那魔法使一手抓著帽子,一手抓著咒術的繩索在後方搖搖晃晃地,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真是,淨是愛找這種無聊的麻煩。 猛地一個拐彎,天狗向著障礙林立的樹林處疾飛而去,即使在高速飛行的狀態下,她仍然可以在樹木之間穿梭自如。 樹林為暴風掀起陣陣的綠色漣漪,伴隨著一連串的驚呼,也為魔法使身上增添了些許枝葉和擦傷。 ──還不肯放棄啊? 看來要擺脫這魔法使還真的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天狗動了動腦筋,也不知是不是被逼急了,竟將腦筋動到那人群聚集之地。 在打翻貨品、砸毀雜物的混亂之間,人們只記得那黑白魔法使一邊嚷著「讓路」,一邊被什麼巨大的大鳥拽著滿街跑。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