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all靈夢】【ABO】博麗巫女的信息素是櫻花餅的味道(5)◆文

◆文


風勢正在逐漸增強,雨雲聚集,視線亦隨之轉為昏暗。

此即暴風雨來臨的序曲。亦是與人偶師激戰過後,於博麗巫女身上所產生的症狀。

──靈夢現在應該很痛苦吧?她想著。

與前一位Alpha未完全成結的結果就是,巫女的虛弱狀態無法解除,卻又會在與其他Alpha接觸時產生排斥反應──猶如暴風雨來臨時於荒野遇難,身體被雨水浸濕,被寒風侵襲而直打哆嗦,與此同時,體內卻不合時宜地發著高熱。雨水順著髮梢傾流而下,流進了雙眼,使眼前的景物變得更加曖昧模糊。

自四面八方襲來的烈風拉扯著身軀四肢,教人暈頭轉向。氣力正在快速地流失,更不消說,腰側在戰鬥中因為人偶的槍刺造成的負傷,即使經過處理,仍然傳來陣陣刺痛。

──好痛苦、好難受。就連呼吸喘息本身都是折磨。

受慾望驅使,半夢半醒、糊里糊塗地從人偶師那求得了片刻歡愉之後的結果就是像現在這樣,只能靜靜地躺著,任由排斥反應引起的各種感受如同暴風雨般在體內肆虐,卻連掙扎、呼喊求救的力氣都沒有。

意識斷斷續續地,即使想就那樣不顧一切,昏沉沉地沉入夢境之中,也會因為劇痛再一次驚醒,然後再一次茫茫然於失去意識之前再一次短暫地清醒,如此反覆。

她正在一點一點變得衰弱。

半夢半醒之間,彷彿能感覺到,如同那場暴風雨中的,那只生著黑色翅膀的高大妖怪壓制著她,憤怒地發出哀嚎,並且粗魯地對她所施予的暴行。

──好......痛......

就連掙扎、呼喊的力氣都沒有。

就連呼喊對方的名字,都無法讓對方聽到。


-


──雖然聽不到,卻能感受得到。

即使身處在四下無人的荒原,狂風急遽吹拂之處,仍然能嗅到陣陣理應不存在的,櫻花餅般的甜膩氣息。

櫻花餅怎麼會有讓人聞得到的氣味?這就是整件事情裡,最沒道理的地方。然而更沒道理的是,理應尚未長成Omega性徵的那時候,年幼的博麗巫女,竟然散發出不該存在的甜櫻餅的氣息。

共處一室的貓吃掉了魚,究竟是貓之錯?還是魚之錯?

暴風雨來臨的那個時候,天狗一族只是一如往常地肩負起救濟鄉裡萬物的工作,最接近人類村落的鴉天狗,射命丸文,當然也不例外。

暴風雨之日於鄉野間遭遇巫女的那時候,村舍那廂不見人影,神社那廂卻不得接近。總不能就那樣把巫女帶上山吧?她只得先尋得一間無人小屋,與年幼的巫女一同躲避躲避。她估計,那暴風雨也不過就肆虐一夜,待到天明時,風雨小了,自然能將巫女送還回去。眼下最要緊的是,那年幼的巫女在風雨中迷失方向,身體為雨水浸濕,若不趕緊妥善處理,以人類孩童的脆弱之軀,怕是抵禦不了風寒。

是以她憑著自身的能耐,以簡陋的小屋為基礎,建構出臨時的庇護所。浸濕的衣服既換下來烘烤後,年幼的巫女於天狗的雙翼之下、懷抱之中,逐漸感到暖和了起來。縱使赤身裸體地挨著陌生的妖怪天狗,小孩子也毫不感到忌諱。吃飽喝足,又恢復了暖和,僅僅只是在狹窄的小屋裡等待著,難免感到有些無聊,就那麼就著供暖用的黑色翅膀,一根一根地數著羽毛玩。

她心裡知道小孩子無聊,本來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但無聊加上好奇,從翅膀、手、手臂,幼小細緻的手掌攀上天狗的胸膛,一路探索到天狗的鼻子、眼睛和尖尖的耳朵。

理應不存在的,櫻花般清甜的氣息,自幼小的巫女身上傳來,但她並沒有即時察覺到異樣。

「......怎麼了?」

「......天狗的身體......和人類好像沒有多少差別呢。」

「這是當然的啊──即使是天狗,被這麼做的話也會覺得癢啊──」純粹只是針對剛才的搔癢進行反擊,她一把抱住幼小的巫女並加以搔癢,逗得巫女咯咯笑個不停。

櫻花的氣味於是變得更加明顯了,她越發感到有些疑惑,究竟是從哪裡傳來的味道?為了確認,便挨著巫女的頸項嗅了嗅。

──這一嗅,便讓意識陷入恍惚。她甚至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想變得更舒服嗎?」

曖昧不明的句子脫口而出,配合著手上的動作,年幼的巫女確實也享受著她的觸碰和撫摸,並沒有抗拒。然而這還不夠,撫摸的方向越發朝著禁忌之地發展的同時,慾望亦自Alpha的體內萌發而出。

──想變得舒服,想和她更加貼近。待到回過神來,已然過於貼近。巫女的哭喊與掙扎在一瞬間讓她清醒,但她卻深陷於慾望之中無法自拔──停止,快停止,必須停止,她想停止動作但身體卻沉溺於與年幼巫女的肌膚之親,全然失去控制。

於自身的掙扎抵抗都是徒勞,化為外在的行為,最後都成了洩欲與暴行的事實。

同時,她也驚駭地察覺到,來自本能的,發自內心的狂喜。

畢竟,於暴風雨中強取豪奪,對天狗而言,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然而,強取豪奪,卻也可能因此失去博麗巫女。

這是她怎麼樣也不願面對的事。


-


「到此為止──在這裡要中斷你美好的回憶了,真是抱歉呀!」清亮的嗓音忽地自身旁響起,然而她並不感到意外。風向轉變了,黑白的魔法使既已追逐到此地,幾乎就宣判了她無可逃避的死局。

「哎呀呀呀,這不是森林萬事屋的魔法使嗎?大老遠到這裡來,有何貴幹呀?」

「事到如今還敢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嘴臉呀?當然是來把你抓回去的。」

「即使對我出手,新聞什麼的,沒有就是沒有喔。」

「不用裝蒜──」大批的人偶軍團自魔法使深旁閃現,以嚴整的隊形布陣開來,將天狗記者團團包圍,「就算你現在改口說要乖乖配合跟我走,我也會先把你修理一頓,再強行把你帶回去的。」

「怎麼做?就憑你?區區一個普通的Beta,想要怎麼把我帶回去啊?」

「就憑這個。」黑白的魔法使掏出一條紅色的領結,天狗見狀,立刻驚駭地轉身逃跑,卻被人偶軍團牽制。那是靈夢的東西。強烈而刺鼻的櫻花氣息,向著寄望的目標直衝而來,立刻讓Alpha的身體產生反應。她掙扎地抵抗著逐漸吞噬意識的欲望,面貌逐漸轉為猙獰。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讓我看看你身為Alpha的真正本性吧?這樣痛扁你就不需要手軟了。」

但聽得轟得一聲響,用以牽制對方的部分人偶遭到破壞。那是天狗團扇颳起的風,隨後,縱使扇子沒颳起風,也有人偶被飄忽閃現的影子一一擊破。黑白的魔法使認出那是博麗巫女的力量。看來即使沒有完全成結,妖怪仍是受到博麗的眷顧──看來有幫手協助的人不是只有我啊。想到這裡,她越發感到惱火,隨即帶領著眾多人偶軍團衝上陣去繼續發動下一波攻勢。

天狗的優勢在於無人能敵的速度,因此必須以包圍網封鎖對方的行動,人偶軍團當中也有一部分人偶攜帶著帶有Omega氣息的物品,用以干擾對方的視聽。

魔法使無法追上天狗的速度,只能配合著大量人偶軍採取包圍的陣行,盡可能於天狗四周圍盤旋環繞。然而對方借助風的力量四處逃竄,又有自動追蹤禦敵的手段,無論如何都無法接近對方分毫。

眼看人偶即將被破壞殆盡,黑白的魔法使心生一計,捨棄的原本以人偶捕捉天狗的計畫,直接朝著天狗施放巨型光砲。

耀眼的光芒將周圍的大量人偶盡數燃燒殆盡,天狗卻得以在千鈞一髮之際憑著自身的速度閃避,黑白的魔法使在施放光砲之後,緊接著以彗星之姿,直直向天狗衝刺而去──雖是成功靠近天狗了,自身的攻擊卻被博麗的力量阻擋下來,而她手上再也沒有其他能束縛天狗的手段了。

「突然這樣亂來,這不就已經沒戲唱了?」

但見黑白的魔法使粲然一笑。

「還沒完呢,又不是全部的人偶都用完了──」射命丸文這時才注意到,她懷裡揣著的,最後一只不祥的人偶──「沒想到爆炸的人偶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耀眼的光芒於巨大的聲響之前閃現,在大爆炸吞噬她們二人之前,她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來自黑白魔法使的最終判決詞:

「──給我下地獄去吧,射命丸文。」


-


「──未免太亂來了。」見到黑白魔法使滿身瘡痍的模樣,聽完了事情的緣由之後,人形的魔法使如此評論道,「也虧你能撐住爆炸,把昏厥的天狗扛回來。」

「畢竟,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魔法使跌坐在地上,疲憊不堪,儼然再起不能。

成結儀式順利完成了。

甜膩的櫻花餅的氣息終於逐漸消散,神社外的Alpha也散去了大半,餘下不願離去的妖怪,則是就著酒,原地開啟了宴會,不由分說地慶祝了起來。

「對了,山上的天狗那邊怎麼說?有消息嗎?」

「本來說是要嚴懲的,但據說有某位高層介入,所以改判她以式神的身分,留在博麗神社贖罪。」

「嘿──對於愛面子的天狗來說,這還真是不得了──」

「......至於最後的『那個』,應該不會構成什麼大礙,剩下的,就等她們兩人醒來再說了。」


屋外喧囂熱鬧,對比神社內部卻十分幽靜,獨留巫女和天狗二人共處一室。

二人其實早已醒轉,只是一時竟相對無言。


「......你總算是來了。」靈夢首先打破了沉默。

「......」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啊......」隨後是巫女的抱怨。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就老老實實地過來了......」隨後是天狗懊惱的懺悔。

情況是這樣的,為了補足未完成的結,其實只要讓Alpha於Omega的頸項上咬上一口,就可以完成成結。只是因為二人方才都是處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是以必須經由魔法使二人從旁協助完成咬嚙的動作。

沒有交合,只有咬嚙的成結,可以終止Omega的虛弱狀態,卻無法解除Omega對Alpha的影響。

這也就意味著──

「現在就算是我想擺脫掉你也擺脫不掉的意思了?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麻煩──」撫著頸項仍然發著疼的部位,巫女著惱地抱怨道。

「變成沒有靈夢就活不下去的身體了......」

「啊啦,那也就是說,就算丟下你不管,好像對我也沒有影響──」

「怎、怎麼這樣──」

望著經歷爆炸之後負傷躺臥起身不得的天狗聽了這番話驚慌掙扎的模樣,巫女不禁笑了出來。


「嘛──誰教你被罰作為博麗的式神贖罪,你就留在這裡,陪我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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