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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文靈】我輩非人(3)



──接收「賭注」的日子,約定在數日之後的無月之夜。


日子的選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純粹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好讓對方能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博麗的巫女對此並沒有表示異議。然而,隨著約定的時辰逐漸逼近,射命丸文竟越發感到焦躁不安起來。

難不成是在緊張?應該不可能才對。不管怎麼說,要緊張的人,應該是對方才是。

她這麼想著,依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博麗神社。神社不若平日那般燈火通明。無月的夜色下,四周的氛圍肅穆異常,與巫女日常閒居於此的情景大相逕庭。

博麗的巫女身著單衣,正坐於神社室內,靜候著天狗的到來。

因為是「約定」,沒有埋伏或陷阱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事。即使如此,面對巫女淡然的態度,仍是讓她感到心浮氣躁。

畢竟是「約定」,她自然不可能期待對方以對待黑白魔法使或其他客人的方式迎接她。但這又是怎麼回事?緊張的氛圍?悲傷的氛圍?抵抗的氛圍?這些預期之中該有的情緒,一點都無法從對方身上感受到。

不過,這也怪不得對方。對於博麗的巫女而言,身為「戰利品」的「自己」,應該如何將「自己」交出去?這樣的問題,自然是讓人毫無頭緒,畢竟這樣的事情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因此她也只是單純地依著處理「祭品」的方式公事公辦而已。

至少,眼下的情況還有一個好處──博麗巫女的生殺大權是掌握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別的妖怪手中。

在陰暗的室內,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巫女正平靜地直視著自己所在的方向。

天狗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向巫女靠近,同時解下了帽帶和衣帶。雖然沒有特別的必要,卻仍是在湊近巫女臉畔時低聲交代了一句:

「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需要交代解釋的事情,可能遠遠不只如此。因為,當她將巫女推倒時,又再一次看到對方臉上出現那疑惑不解的神情。

──喂喂,明明應該感到疑惑的是我這邊才對呀。

嘛,暫且先管不了那麼多了。為對方解惑之前,有幾件事情要先確認清楚。

比如說,像這樣輕柔的用細微的嗅聞、吐息、輕吻,於頸項、鎖骨附近游移所引發的震顫,是源於恐懼、嫌惡,抑或是別的什麼?

對於即將被妖怪吃掉的事實,理應感到恐懼。面對妖怪無禮的侵犯和挑逗,理應感到嫌惡。然而,無論是哪一個,都沒辦法從博麗巫女淡然的態度和困惑的神情得到證實。

可以,很是難纏。

那麼,接著是下一步的動作。

以頸項之間為起始,沿著身體的線條一路向下滑落,順勢將巫女單薄的外衣褪去。僅僅如此,或許尚在對方意料之中,但若是於此同時,針對特定的位置,予以親吻、舔舐、撫弄,身體就會老實地作出反應。

對於身體無法遏止的反應,微皺的眉頭加深了,困惑之中似乎又增添了別的心緒。

──看來效果還不錯。

天狗對此感到有些滿意。不過,還遠遠不夠。

如今二人身處在博麗神社室內,與那日竹林中為眾妖所包圍的情況不同。博麗的巫女要是稍有不服,隨時可以出手反擊。

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是在忍耐了。天狗在心裡料想著,如果再進一步羞辱對方,應該能逼得對方出手抵抗。

是以,撫摸的攻勢順著腹部向下,經由下腹來到雙腿之間。

劇烈的震顫自然是在意料之中。博麗的巫女終究也是人類之軀,人類之軀對於直指本能的慾望是難以抵擋、掩飾的。

對於這樣的觸碰,如果,如果是人類的話,應該會試圖反抗、躲避。要是感受再更強烈一點的話,最少最少,應該會把她推開才對。

她可以觀察到巫女的呼吸漸次轉為急促,眼裡透露著迷離,卻仍是沒有排斥抗拒之意,只是顫抖著倚著她。即使到了這個境地,不要說動作上的反抗了,就連分不出是源於痛苦還是歡愉、壓抑不住而流洩而出的聲音都受到了強力的克制。

明明可以不用忍耐的。

咒罵也好、出手也好、掙扎也好。

不喜歡的話,明明,隨時都可以拒絕的。

為什麼?為什麼僅僅是拚命的忍耐著?為什麼會是那種眼神?


──難道都只是因為「約定」嗎?


各種疑問縈繞在心頭,教人困惑不已。

更讓人疑惑的是──

生物是基於繁殖的目的做這種事,唯獨只有人類會以娛樂為出發點這麼做。

那麼,停下手上的動作,改以身體的貼近和廝磨、自巫女身上求取身體快感的天狗,是基於什麼理由這麼做的呢?

──只是在模仿從人類身上觀察到的行為?僅僅如此而已嗎?

那麼,為什麼?

為什麼在對方順著自己的行動予以回應時,胸口會止不住的悸動?

為什麼在對方緊緊擁抱自己的時候,竟然感受不到異樣和區隔?

為什麼?明明喘著氣,明明筋疲力竭,卻還渴求著得到更多?

不夠,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二人交疊的溫熱的氣息,是如此的甜膩。

甜膩而使人陶醉。

她貪婪地親吻、品嘗著巫女紊亂的吐息、舌尖的觸感,卻因為對方主動回吻,致使異樣的感覺忽然竦竦地自背脊流竄而過,她立刻因這突如其來的戰慄清醒過來。

「唔......等、等等!你幹什麼!」

掙扎著自親吻中掙脫,仍是止不住的喘息。對方卻只是疑惑而恍惚地望著她。

「你是我的『戰利品』才對,誰允許你擅自亂來了!」

「唔,抱、抱歉......」

對於自己情不自禁的反應,巫女帶著困惑和不解的道歉,讓她再一次地感到茫然。

亂套了,全都亂套了。

但是,又能怎麼辦呢?

她可以恣意地享受親吻的觸感,享受巫女芳香的氣息,享受交媾的快感,並且將之佔據。

佔據什麼?

區區一名人類?抑或是,博麗的巫女?

她心裡只是這麼覺得,在那無月的夜裡,自己收穫了一個同伴,一個秘密的共犯。


──而這名共犯,早已跨越了人類與妖怪的界線。算不上是「人」了。





「──為什麼,那時候不吃了我呢?」

享用完「戰利品」之後,作為報酬,天狗答應為巫女解決心中的任何疑惑。是以,躺臥在天狗懷裡時,巫女所提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這一個。

「只是吃掉的話太可惜了嘛,而且,很無趣嘛。」

「......那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唔,這是因為──」

手指不安分地玩弄著巫女的髮梢,天狗思索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卻止不住地感受到自雙頰上傳來的灼熱。

身為妖怪,並沒有以這樣的行為來繁殖的必要,更遑論以此作為娛樂的手段。

雖說本來是想藉由人類對於這種事的羞恥心來打擊博麗的巫女,卻沒想到將博麗的巫女與一般人類等閒視之本身就是一項最嚴重的失誤。

嘛,雖然就結果而言不算壞事。

她轉了轉腦筋,想到了一個自己還算滿意的回答。

「──因為,這是除了吃掉你之外,能將你據為己有的最好的方法。」

說到這個分上,就連她自己都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嘛,總、總之,」天狗試圖轉移注意,以掩飾自己的心虛,「除了我之外,不能再答應其他人決鬥的事情了,這可是『約定』喔。」

這個答案應該足夠讓人滿意吧?

天狗靜靜地等候著對方的意見。


博麗的巫女卻沒再提出其他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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