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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文靈】傷痕之雨──於退治妖怪的途中(4)

許久許久以前,尚在飛花散落的那個時節。幼小的巫女曾妄憑一己之力,意圖親近出現在眼前的,名為天狗的「妖怪」。 雖說巫女的工作應該是要「退治」妖怪才對。 那名為天狗的妖怪也是這麼對她說的,「等你長大一點,變強了之後,再來退治我吧。」 這麼說的同時,一面用簡單的木棍和紙串,製作出了縮小版的御幣,送給了幼小的巫女。 她實在一點都不想將對方退治。 ──即使如現在這樣被對方壓制,她的想法仍然沒有改變。 就跟「那個時候」一樣。 她無法「看清對方的樣貌」,也無法「好好的回應對方的呼喚」。雖然很想碰碰對方的臉,想安慰對方,但是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完全做不到」。 博麗的巫女終究只是一盞派不上用場的「晝行燈」嗎? 此時此刻,只能任由對方紊亂的氣息呼在耳邊、臉畔,那氣息夾帶著濃郁的花香,竟嗆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不安地稍微扭動了身子,仍是動彈不得。只聽見黑暗中傳來空氣受到拍擊的氣流和聲響,連帶那布料摩擦的細微沙沙聲,可以得知天狗將翅膀展了開來,並且蓋在她的身側。 隨後,她便感覺到對方在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喂、喂,你做什麼......」 「要怪就怪你自己,偏偏選在這種晚上把『妖怪』引進門。」 天狗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不一會兒,巫女上身的衣料已盡數褪去,天狗便緊緊挨著她,又再騰出手來,順著那赤裸的身軀摸索,自腰部、背後、再向胸前,將她周身徹底探了個遍。 巫女心裡也明白,即使在這樣的黑暗之中,天狗的雙眼仍能看得清楚,不覺又羞又惱。然而縱使她出手反擊,也能被對方在黑暗中準確地拿住反制,一時沒有辦法,只能忍氣吞聲,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放肆。 「怎麼這麼客氣?明明可以狠狠地殺過來的,」這麼說的同時,天狗亦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如果你真不喜歡這樣的話,儘管放馬過來。」 巫女聞言,卻只是咬牙蹙眉著忍讓,並不予以抵抗。 此番緘默終於觸怒了天狗。於是,天罰似地,本來帶著撩撥意味的撫摸,轉變成為狂風暴雨般的侵入和撕咬。劇烈的痛楚如滂沱大雨似地澆淋在身上,於頸項、於胸懷、於肩背,於腰腹,於股間。 「痛、好痛......住手......!」 無視於她的抗議,痛楚仍然持續地再加重加深。巫女禁受不住,只得在天狗身下不斷扭曲著身子,然而只是搥打踢踹這種程度的反抗,在天狗面前也是徒勞。 「住手......快住手!......文!」

【東方】【文靈】傷痕之雨──於退治妖怪的途中(3)

許久許久以前,尚在飛花散落的那個時節。幼小的巫女曾妄憑一己之力,使勁揮舞著手中作為替代御幣的樹枝,試圖退治出現在眼前的,名為天狗的「妖怪」。 對天狗而言,那彷彿是昨天才發生的事。 幼小的巫女全然不是天狗的對手,沒有靈力附著的樹枝即使直接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癢。況且那天狗只消輕輕一蹬,就能越過巫女矮小的身軀,閃躲到她背後,將她耍得團團轉。 瞧那小小的巫女既不甘心又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天狗忍不住多作弄了她幾回,同時也是在以採訪的角度暗暗觀察,看看這未來的博麗巫女的接班人,面對像她這樣的「強敵」,能展現出多大的「本事」。 被天狗逗得繞了幾圈之後,小小的巫女不知是累了,還是放棄了,沒有再繼續追趕天狗,卻是在原地蹲了下來,並且將小臉埋藏在膝蓋之間。 與妖怪不同,人類的孩子雖然脆弱,卻具有人類特有的骨氣,他們經受不起太大的傷害,但是傷痛卻能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天狗也十分了解這一點,是以她只道這小小的巫女受了這一頓委屈,一時之間難免沮喪起來。正待要接近去哄她,豈料這小巫女突然使勁一躍,撲到了天狗身上。 這一著讓天狗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她正為那巫女的聰明機智在心裡暗暗讚嘆,卻注意到更讓她驚訝的事──小小的巫女臉上全然沒有如她預想中那樣,顯露出人類特有的勝利、得意之色,卻只是專注認真地盯著她瞧,細小而稚嫩的雙手盡是往她的臉龐、帽帶、耳朵之類的地方摸索。 「──你是什麼?」那是單純而無邪的,小孩子發自內心的疑問。 「怎麼?沒見過『天狗』嗎?我是『天狗』,是很厲害的『妖怪』喔!」 「......天──狗──?」幼小的巫女認真地複誦著這個新學到的名詞,像是得到一件很罕見的寶物那般,很仔細、很珍惜似的。 ──不妙。 這可真是不妙。 射命丸文自己都不敢直面那突然掠過內心的感受。 在漫長的天狗生涯裡,她腦海裡第一次產生了,想要將人類擄走的念頭。 狂風暴雨在神社外頭肆虐,讓人不禁產生一種整個屋子都在搖晃的錯覺,但那也只是錯覺。在結界的阻隔之下,無論風、雨,還是天狗,都別想在暴風雨期間穿越神社門戶。 被困在結界裡的天狗,就和竹籠裡的烏鴉一樣,插翅難飛。她只道博麗的巫女是在和她鬧著玩,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認真的。 「這可該怎麼辦才好...

【東方】【文靈】傷痕之雨──於退治妖怪的途中(2)

對博麗靈夢而言,所謂「退治妖怪的途中」,其實就只是憑著直覺隨意遊逛,一面欣賞沿途的風景,一面將出現在眼前的阻礙者擊退罷了。 她向來不是為了什麼特定的目標而行動,即使「異變」發生,也不過是讓她不得不出門的另一種「理由」而已。「沒有特別的理由」,就沒有必要「為此行動」。 就像現在這樣。其實這實在是一個不太適合出門的時間點,姑且不論距離太陽下山的時間越來越接近,這時節不管去到哪裡,大家都在忙自己各自的事情。這樣不請自來的打擾別人實在不是博麗巫女的作風。所以她也並沒有打算特意去找誰,只是單純想藉著明顯帶著涼意的秋風,讓自己從花季的夢境中清醒過來罷了。 聚集在東側陰暗天邊一角那厚實的烏雲看著來勢洶洶,但一時半會應該不至於追上來。她這麼想著,便沒有將天氣的問題特別放在心上。 說到底,若僅是沉浸在與花有關的夢境裡,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然而紛亂的飛花卻足以擾亂思緒。落花太多,會變得難以清理。 ──再說,花季早該已經結束了。 即使在空中飛行,彷彿也能感受到落花飄散、輕拂過側臉的觸感。她也沒有特意抵抗,只一心一意地迎著那越來越強勁的風前進,試圖以風的觸感將不存在的飛花吹散。 用蠻力和飛花抵抗是沒有用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讓冰冷的空氣沖淡不時充斥於鼻腔之中的花香。 她隱約記得,許久之前的「那個時候」,同樣也是在「退治妖怪的途中」。對當時的她而言,飄散的飛花就是四面夾攻而來的敵人。在巫女的力量仍然弱小的時候,繽紛的落英即是她以樹枝退治的第一批「妖怪」。 然後,真正的「妖怪」出現在她面前。 那巨大的黑色雙翼輕輕地搧了一搧,飄散的落花一下子就被掃蕩得一乾二淨。 若沒有那雙黑色的羽翼,眼前的少女看來與一般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兩樣。卻也因為有那雙黑色的羽翼,即使是幼小的她亦能很快察覺到,那雙眼睛和尖尖的耳朵,確實也不是一般人類會有的特徵。 這是「妖怪」。是身為「巫女」的她必須「退治」的對象。 被妖怪那黑色的雙眼注視著的時候,力量尚弱的她,不禁開始懷疑。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勝任巫女的工作。 「──喂!停一下!」 熟悉的聲音中斷了回憶。定睛一看,聲音的來源正是她所孰知的那位天狗記者。只是對方眼下的穿著打扮不是記者外出採訪時的那副模樣,卻是山岳修行者一般

【東方】【文靈】傷痕之雨──於退治妖怪的途中(1)

「你知道嗎?烏鴉真的是一種非常會記仇的鳥類。」 「記仇?真的假的?我只知道烏鴉很聰明呢。」 這是為了準備度過秋季而出門採買必備品的途中,偶然在路邊聽到的村人們的談話。 「是呢,記仇得很,」那村人道,「你也知道,田裡時常會有烏鴉來偷吃的,上次碰巧給我撞見,想說隨手扔個石子把牠們趕走。嘿,居然還正巧打中其中一隻,這我卻也不曾想到。」 「後來呢?」 「我見那只被打中的也跟著烏鴉群飛走了,並沒特別放在心上。過了幾日出門時,竟然被夾在屋簷下的雜草和著石子砸個正著,弄得滿身都是灰。那烏鴉就在對家的籬笆上嘎嘎叫呢!」 「也許只是正巧有烏鴉在對家的籬笆上叫,未必是同一群烏鴉呢。」 「你不信?村裡的老師上課時不是也說過這樣的故事嗎?有一個愛鳥成痴的學者,他所飼養的烏鴉曾經在失蹤數個月之後飛回來,回來之後,便學會了奇怪的句子。那學者從那些句子裡聽出來,這烏鴉原來在失蹤期間曾被人抓起來欺負過,說話者的聲音、語氣,都學得維妙維肖,也因此得以逮到那欺負烏鴉的兇手,竟是鄰村的一個孩子。」 ──將傷害深刻地記在腦海中,並加以報復。這即是所謂的「傷痕的學舌術」。 她不曾聽說過這樣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只覺得挺有意思,便稍加留心地記下了。也許下次和什麼人配著茶點喝茶時,可以作為不錯的談資。 就這樣一路隨意地聽著村人們各種街談巷議、道聽塗說的趣聞,不知不覺間,已將神社近期的生活必備品採購完畢。博麗的巫女將東西往懷裡揣著、手裡提掛著,準備返回神社。 秋季的這個時節,正是鄉裡開始為著大大小小的事情忙碌起來的時候。歡騰如慶典般的夏日落幕之後,像要收心那般,所見的景物逐漸顯現出凋零蕭條之象。萬物熟成、糧食收穫,與之相應的各個族群的狩獵、謝恩祭祀一類的活動也會陸陸續續地展開。 相形之下,以退治妖怪、處理「異變」為業的巫女,在這個時節便會把重心放在打理神社內務、準備生活物資上。即使偶爾會稍微協助一下人類村裡的祭祀工作,但和那些為著這個季節四處奔走的眾人眾族比起來,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直以來她就是這樣的。在無事的日常裡,博麗的巫女就僅僅只是一盞派不上用場的「晝行燈」。 嘛,這樣倒也不是壞事就是。 雖然要她認真一點,四處巡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維持鄉裡的「秩序」本來就不是巫女的工作

【東方】【文靈】【主角組CB】天狗之舞後續過場

三伏既過,樂園的巫女,一如往常地送走了始終平和的夏天。 日子在這夏末秋初交接的時期過得緩慢而悠閒,自神社屋內望出去,眼前景象仍是綠意盎然。 就像是為了抓住夏天最後的尾巴那般,正在她覺得無聊的午後時分,黑白的魔法使適時識趣地大步踏進博麗神社。 「喲!靈夢,我來給你討杯茶喫咧!」 茶點早已經準備好了。只因她料想那黑白的魔法使會前來串門,臨時起意便順手準備著。果然不出所料。 面對魔理沙是不用拘束禮節的,畢竟拘束也沒有用。 準備好的茶水首先被這不請自來的魔法使一飲而盡,隨即又給她再添上一杯。 兩人於是在神社簷下配著茶點閒聊起來。 通常,黑白的魔法使如此登門拜訪,大抵上為的都不是什麼要緊事。那魔法使的脾氣終究與她不同,若真要有什麼要緊事,斷不會悠哉地來到神社找她商量,而是匆匆忙忙衝到要緊事前頭,搶功勞去了。 ──那麼,這種感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魔法使此番造訪,竟不全然像是無事串門的樣子。 但見那魔法使在這僅僅只有她們二人的神社裡,仍是故作神祕地四下張望,以確認附近再也沒有其他人,讓她覺得好氣又好笑。 「你猜怎麼著?我這回可得到了一件好東西。」 「能是什麼東西?不就是從紅魔館那裡偷拿了人家的居家物品嗎?」居家物品再怎麼精緻也還是居家物品,沒什麼稀罕的。 「不,不,這回可不是居家物品。這是那天在天狗的夏日慶典裡得到的。」 語畢,魔法使自兜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板。她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件物品── 那是一張質地精緻的簽名板,上面書有博麗的巫女的名號,確實是出自她的親筆簽名。 那時候,夏日慶典的才藝表演大會上,白衣狐面引起的騷動告一段落之後,她和天狗射命丸文在妖怪擺設的各色攤販之間閒逛,天狗一面給她介紹一些山下沒見過的特產,一面和她一起隨意地玩樂。 而就在她們停下來聆聽妖怪樂師的即興演奏時,有對母子忽然向她們搭話。 「不好意思,請問,您就是那『白衣狐面』的『狐仙大人』嗎?」 看來有很多不熟識她的人,竟一時沒有認出她是「博麗的巫女」本人,只道她真是「外來」的「妖怪」。由此便可以得知,射命丸文的報紙確實在天狗的社會裡並不是那麼通行。 以這母親身旁的孩子這怕羞的反應看來,這一波行動不但達到了良好的演出效果,甚至還因此收穫到了「敬畏」和「信仰」也說不定呢。 面對這對母子,她一時之間也不好解釋太多,只好順著他們把話題接下

【東方】【文靈】天狗之舞(7)

回到夏日慶典的會場上,見到白衣狐面揭下面具的真面目而不感到驚訝的,大概有四個人。 其之一,正是坐在觀眾席上的「另一位」博麗的巫女。 「──如果你才是靈夢的話,那、那一個是誰?」 包含黑白魔法使在內的眾人紛紛發出疑問的驚嘆,「另一位」博麗的巫女終於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拍掌大笑出來,伴隨著四散的煙霧和自煙霧中彈出來的毛絨絨巨大尾巴,妖怪狸的首領現出了原形。 「甚好!甚好!不枉費老朽憋了這麼久的氣,這會兒可真是摔了跟頭撿了元寶──歪打正著!」 原來那妖怪狸打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以「變身術」來天狗村落玩樂一番,雖然照實填寫了申請表,卻不打算以自己的樣貌出現。本來她想道,只要偽裝一個「估計也會來到村落的人」,再視情況現出原形,就可以拿眾人的反應來樂一樂。 豈料這一層心思,竟然因為博麗的巫女額外的行動而產生了變卦。 當白衣狐面一出現,並且把那天狗夏日慶典搞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她就已經從那身手認出博麗的巫女。於是,既有得玩,又有戲看,可以說是打棗捎帶粘知了,一舉兩得了。 其之二,是那位無名的外來妖怪樂師。 白衣狐面一出現時,它便認出那是自己透過念寫的音樂所呈現出來的意象裡的「另一位」主角。雖然只是臨時起意,反正演出橫豎也是進行不下去,它便奏出配合情境的音樂,將整個廣場納進演出的場域。 ──這麼做也是為了催促射命丸文行動。 直到活動告一段落的這個當下,它也依然在以音樂對所有人說話。 只是或許沒有人能察覺出來。 其之三,自然是那念寫的記者,姬海棠羽立。 自她以念寫擷取到「狐狸面具」的影像那一刻起,「邀請博麗的巫女以偽裝的姿態進場」這樣的靈感便在她心裡生根發芽。 雖然事情能否順利進行,她也沒有多少把握。只能盡可能把能做的事情做到。 「主辦活動」這個職位讓她有足夠的權責跟上面的人協調,主要是作為「工作人員」的「報酬」,也就是「無阻礙地盡情在慶典中遊玩」的部分。只要能先確定好這點,剩下的就很好辦了。 「防衛能力的測試演習」當然是她擅自決定的事。她認為,只要博麗的巫女「不出手」,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一定程度的娛樂效果。更何況到時候其他幾位異變專家也在場,按照射命丸文愛亂來的性格,想必很難不參與進來。 她所需要做的只是對博麗的巫女發出「邀請」,並且對守衛的白狼天狗要求放寬遲到者進場的審查,以及提醒他們注意今晚的「演習」就可

【東方】【文靈】天狗之舞(6)

夏日的腳步往往是在暖涼交替的過程中悄悄地靠近。 直到氣溫再也降不下來的那一刻,才會讓人驚覺,自己已然身處在歡騰的仲夏之中。 博麗神社的夏日晝間,即便無事悠閒,卻也是喧鬧異常。 那只不時會來到神社強行派送報紙的天狗記者才剛離開,其餘黑白的、守矢的、幽靈的、紅色惡魔的,四個來訪者便依次抵達。空蕩蕩的神社,一時又熱鬧了起來。 她們來到神社不是為了參拜,自然是為了報紙上說的那件事。 「靈夢也聽說了嗎?天狗的夏日慶典的事。」 「嗯。」她只是平淡地回應。 「你覺得這事怎麼樣?」 她只道黑白的魔法使像平常那樣在和她商討異變的對策,是以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唔,雖然有點在意報紙上說的『外來』表演團體,但再怎麼說,天狗應該不會給自己添麻煩,把奇怪的人物請到他們的地盤裡。破壞結界之類的事情應該也不至於發生──」 「什麼啊?我不是在跟你說這個啦!」黑白的魔法使用掃把在地上敲了一下。 「咦?」 「靈夢小姐不覺得興奮嗎?這和人里的慶典不同,是可以去到天狗的村落裡看熱鬧的難得機會欸!」守矢的風祝興致高昂,眼裡似乎閃耀著明星。 「欸?」 「我們大小姐也說了,山裡特製的佳釀,拿來當作料理的調味是很不錯的選擇呢。」紅色惡魔的僕人也這麼附和著說。 「是、是這樣嗎......」 「雖然不是為了去玩的,但確實有些食材只有山上才能取得呢。」幽人的庭師以一種身負重任、捨我其誰的語氣點頭同意道。 ──這會兒別說不是去玩,不是一個正經的理由都沒有嗎? 但是仔細想想,她們說得都沒有錯。 天狗突如其來的「改變」也是他們自己的事,和整個鄉裡的其他地區、種族都沒有關連,更不用說會對結界造成什麼危害。即使真的有什麼偶然闖入的「外來」者好了,以天狗那種自我又愛面子的民族性,也不可能會願意把問題擴大到需要讓其他人來幫忙解決的程度。 既然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那博麗的巫女也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吶,你會去的吧?」黑白的魔法使問道。 「好的,把靈夢小姐也算進來──嗯嗯,這樣的話,就有必要開作戰會議了呢。」沒等她回答,守矢的風祝就擅自下了決定。 「是呢......畢竟潛入的條件確實稍微有點麻煩。」紅色惡魔的女僕思索著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

【東方】【文靈】天狗之舞(5)

眼看夏日慶典眾所矚目的焦點就要被這白衣狐面的神祕入侵者給搶走,若真是如此,天狗恐怕會顏面盡失。 那妖怪樂師索性順水推舟地輪起鼓來,依著這個情勢配上帶有緊張感的曲子,讓舞台的範圍擴大,包含舞台和觀眾席在內的這個廣場,直接成了大型表演現場。 觀眾們見那妖怪樂師在這樣的突發狀況下還能不慌不忙地持續演奏,都在疑惑這是否為演出的一部分。 騷動之間,不需多餘的言語,那幾位「異變專家」早已起身離席。畢竟,對付這樣的場面才是她們最專精的才藝。 唯獨博麗的巫女對此無動於衷,不論身旁的人群如何躁動,她也只是懶洋洋地在觀眾席上淡然地看著。 且說那白衣狐面的入侵者正被一群白狼天狗包圍,守衛們的長刀在月光下反映森森的銀白光澤,一如野獸的獠牙。白狼天狗以數人為一個小隊行動,憑著高度的團隊合作,各小隊輪番上陣,一口氣對入侵者連續發動多次攻擊。 然而每次攻擊都被白衣狐面輕巧地躲過,即使看準閃躲的方向迎擊,仍是被對方一個轉身化解。 既然對方既不格檔亦不還擊,再這樣下去或許會在某個時間點露出空隙,是以白狼天狗的犬走椛這一刀刺上去,卻是瞄準對方下盤,不料對方竟直接以失衡傾倒之姿避開這一著,順勢翻了個跟斗,以白狼天狗的肩頭作為跳板,跳脫了守衛的層層包圍。 ──哪裡來的這樣的妖怪啊?被當成跳板的犬走椛臥倒在地時,詫異地暗自心驚。 擺脫了守衛,白衣狐面於較為空曠的廣場中央著地,黑白的魔法使和守矢的風祝早已在廣場兩旁擺好架式。 耀眼的光束和氣勢懾人的水蛇一時相逼而來,白衣狐面只好再次躍向半空中避開,等在那裡的正是紅色惡魔僕人的無數飛刀和半人半靈庭師的劍氣,然而那也不過是在半空中側身翻轉就能化解掉的難題。 看來對這位白衣狐面而言,「在半空中便無處可逃」這個論點是不成立的。 射命丸文看著這一連串的景象,整顆心幾乎都要沸騰了起來。 這個鄉裡什麼時候出了個身手這樣了得的妖怪?好想採訪啊,必須得採訪,無奈的是相機被留在高台上了,如果此時趕回去拿,卻是要錯失眼前的精彩畫面。 ──哪怕只是用雙眼確認,也想把這樣的景象印在腦海裡呀。 但見那白衣狐面以一種悠然自適之姿躲過四位異變專家的聯手出擊。四位異變專家雖然各自都有高超的本事,打起團隊合作卻比不上善於聽令服從的白狼天狗,是以縱使有強大的本事,四人聯手

【東方】【文靈】天狗之舞(4)

說到夏季,會讓人想到什麼呢? 對射命丸文而言,夏日最讓人享受的部分,不是豔陽下的冰品,不是沁涼消暑的蜜瓜。 幻想之鄉四周均為綿延的樹海所圍繞,澄澈的天空和海洋相連的景象自然也不在考慮範圍內。 那麼,對於一個鴉天狗的新聞記者而言,夏天最讓人享受的部分,果然就該是在這樣一個熱鬧的慶典裡,颳起一陣翻天覆地的強風吧。 妖怪之山難得的燈火通明。即使如此,深邃的夜色仍是讓人類懼怕、望而卻步。試膽大會和謠言傳說於是如火如荼地風行起來,對妖怪而言,卻提供了絕佳的遊玩享樂的條件。 把那位無名的妖怪樂師請來表演真是太正確了。 只是她沒想到主辦單位居然會想到讓它在活動開始之前進行街頭演奏炒熱氣氛。這麼做正合她意。 拜自由奔放的異國曲調之賜,整座山吹起了涼爽的夏日慶典之風,即使是平常態度嚴肅的傢伙,也會受到這樣的氛圍影響,變得鬆懈起來,跟著音樂輕輕敲著節拍,甚或搖擺身子。 很好很好,就該是這樣。 負責主辦活動的年輕一輩的鴉天狗們正在入口處迎賓,同時白狼天狗們也在戒備著可疑人士的出沒。 射命丸文挑了一個高處,透過相機的鏡頭遠遠地望過去,能清楚看到平常不擅長交際應酬的羽立,此時正藉著熱烈的氛圍,盡可能以輕鬆的態度接待來賓。而她所熟知的那位白狼天狗則是嚴格謹慎地檢查每位表演者的通行證,那嗅聞著通行證、疑神疑鬼的模樣,彷彿生怕有人假造文件闖入似的,讓她覺得格外好笑。 不久之後,她看到黑白的魔法使已經提著掃帚,大搖大擺的進場。除此之外,守矢的風祝、半人半靈的庭師、紅色惡魔的僕人也分別依次入場,在妖怪們設列的攤位之間興致盎然地遊逛著。 那妖怪樂師眼看人潮逐漸增加,便又配合著來往的人的氣質樣貌,變換了幾種不同風格的曲子進行演奏。聽到音樂的人都會忍不住在它面前停留一些時間,跟著音樂搖擺一陣之後才會離開。 文覺得這些景象十分有趣,相機快門響了幾響。 然後她再度將鏡頭對準入口處。 但見幾只付喪神正在和鴉天狗工作人員們笑鬧,她卻稍微感到有些不耐煩。 ──這麼看來,即使特意走漏風聲,也根本不會有什麼可疑的傢伙趁這時候闖進來嘛。 要是能讓保守勢力的天狗們明白他們的顧慮有多麼迂腐就好了。射命丸文無奈地想著。 這次的夏日慶典,恐怕還是會讓人提不起勁吧。 正在這個時候,無名的妖怪樂師演奏了一段顯示出迫不及待的心情的曲子,看來是在預告才藝表演大會即

【東方】【文靈】天狗之舞(3)

本應是「相對輕鬆」的部分,才會被排在比較後面的工作階段。 然而,開始進行天狗內部提出的演出項目審核時,才發現這樣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射命丸文交出來的申請表上,大剌剌的寫著「最新的『外來』音樂劇演出」。 「他們只要求『提供演出節目』,但並沒有說這個『演出節目』一定要提供節目的人自己進行表演嘛。」 姬海棠羽立聽了都想打人。 ……但她說得沒錯,這確實也是一個方法。即使被鑽了漏洞心裡非常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這是規定上的盲點。下次這個盲點大概就會被修正掉了。 嘛,總之,先回到正經事上。 「那『外來』的音樂劇是怎麼回事?你上哪找到這些人的?」 「只不過是最近剛來到鄉裡的新住民,一直在找機會想跟大家認識認識,在演變成『異變』之前,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正好出來表現一下。」 這下可好,異變專家和異變潛在犯齊聚一堂,儼然就是一個彈幕遊戲劇情的標準配置。而你射命丸文妥妥的就是一個想當黑幕卻在一面挨揍的Boss。 羽立幾乎將吐槽都寫在臉上了,射命丸文看出她的疑慮,隨即將玩笑的態度再收斂些。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那都是些付喪神一類的傢伙,別的什麼不會,就特別熱愛音樂演出。這種程度的妖怪,是不足以引發大規模的異變的。」 ——那小規模的異變你就應付得來? 面對眼前這只最近才剛從花吐之症異變中解脫,險些因此喪命的天狗,她想著,以這天狗作死的劣根性,再爭論下去也是浪費口舌。她只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謹慎仔細地加強籌劃安排的工作。 為了確認射命丸文找來的那些異變潛在犯,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的「不足以引發大規模異變」,羽立執意要在她的引薦下,先和它們會面一次。 雖說是音樂劇,卻是僅是由一只攜帶著數種樂器的妖怪,來完成數人才能做到的演出。 那妖怪無論舉手投足、衣著樣貌,乃至演奏的樂器,都有著十足的異國風味。 羽立聽了它的演奏,覺得這音樂風格雖然新穎、未曾聽聞,但能讓人感覺到快樂、熱情奔放等各種情緒,著實教人耳目一新。 唯一比較奇怪的是,問起它的名字時,那妖怪只是用風琴演奏了一段音符作為回應。 原來它是一只不會說話的妖怪,作為替代,音樂本身就是它的語言。 這樣的妖怪,不知道會擁有什麼樣的符卡彈幕呢?羽立不禁習慣性地思考起來。雖然無法用言語交流稍微有點麻煩,但目前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問題。 然而讓人擔憂的事情還不僅僅如此。 那無名的演

【東方】【文靈】天狗之舞(2)

羽立猜想的果然沒錯。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才剛送出「主辦活動」的報名表,就發現外來表演團體的表演申請正在不斷地湧入夏日慶典承辦委員會的辦公室。這會兒活動都還沒開始呢,場面就已經呈現出混亂的徵兆,在這樣的情況下裝死,只會讓事情越積越多。 除此之外,還有射命丸文這類惹事不嫌事大之流在那裡和保守勢力一個鼻孔出氣,主張保留才藝表演大會。「折衷方案」就這麼無可避免地採行,多數年輕一輩的天狗選擇了「主辦活動」這條路,也只得硬著頭皮忙碌起來。 早知如此,一開始乖乖選擇去跳天狗舞就好了。然而後悔也為時已晚,眼前還是處理活動事務要緊。 首先是「聘請外來表演團體」的部分。 拜《文文。新聞》走漏風聲之賜,「外來勢力」對於能正大光明進入天狗地盤的難得機會都抱持著高度的興趣,稍微有點本事的傢伙,都不惜在夏日慶典獻醜一番,也要進來湊個熱鬧。 「得先確定一個通過申請的標準吧。」 在承辦委員會辦公室,羽立和幾個同輩的天狗將一整疊的外來演出申請一一檢查分類。 表格填寫不完整的就不用說了,演出節目內容的說明寫得不清不楚的也要準備退回去。 用這樣的方式過濾倒是可以一下子處理掉大半的申請表,工作到目前為止還算是順利。 只是,作業進行到一半,為了避免後續發生問題,羽立免不了得留意一下目前已經放在「預備採納」的外來表演者名單: 付喪神之流善於各種才藝的傢伙很多,河童大概也沒什麼問題。專精於變化外型的傢伙可能要稍微小心一點,但作為表演節目應該足以炒熱氣氛。 然後是守矢的風祝、萬事屋的魔法使、半人半靈的庭師、紅色惡魔的僕人、博麗的巫女…… 喂喂喂,這些傢伙是打算表演什麼? 這裡是才藝表演大會,不是彈幕遊戲戰場啊。 「什麼嘛,我這裡可是特地準備了貨真價實的『才藝』咧,天狗竟然這麼不賞臉啊?」 黑白的魔法使這麼抱怨的時候,正是在博麗神社的簷下,和其他幾位提出申請參加才藝表演的人閒坐著。 這些人會聚集在這裡也不是巧合。 畢竟都是預備向天狗地盤進發之人,聚在一起不為別的,自然是在為此次行動商討計畫和對策。 ──真是,都是射命丸文那傢伙害的,大家好像都誤解夏日慶典的意義了。 念寫記者在心裡止不住地抱怨。 解說的時候大家都在場的話,固然是方便些。 但一下子要和這麼多人一起

【東方】【文靈】天狗之舞(1)

夏日的腳步往往是在暖涼交替的過程中悄悄地靠近。 直到氣溫再也降不下來的那一刻,才會讓人驚覺,自己已然身處在歡騰的仲夏之中。 但是在那之前,會是有一段讓人提不起勁,什麼事情都被拖延耽擱、效率極差的慵懶時期。 ──此番話雖說是藉口,但堆積在案上、未處理的文件的數目,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射命丸文寫稿的工作正在缺乏進展、原地踏步的時候,一疊報紙突然被扔在面前,擋住了視線。 什麼事情能讓姬海棠羽立看起來這麼不高興?定睛一看,這扔在面前的報紙不正是自己幾天前發行的最新一期的《文文。新聞》嗎? 「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應該沒有寫什麼奇怪的內容吧。」 不給她裝傻的餘地,羽立直接切入正題,將報紙翻到寫有「夏日慶典即將開幕!傳統的天狗才藝表演大會或將停辦──改以聘請外來表演團體取而代之」這條宣傳訊息的這一面。 「姆?沒問題啊?」 「誰跟你說天狗才藝表演大會要停辦的?」 「『或將』停辦。」 「少給我挑語病,我就在問你,還沒確定的事,為什麼要走漏風聲?」 「因為停辦的機率很高,我只是照實把活動宣傳發出去而已。」 ──雖然宣傳的時間比預定的時機「稍微早了一點」。 反正是公布在平常大家根本不怎麼會看的報紙上嘛,怎麼這會兒就著急成這副德性了? 「怎麼,難不成你想參加才藝表演大會?」 「當然不想。」 這次的夏日慶典和以往稍微有點不同。 本來天狗的夏日慶典活動並不會舉辦得特別盛大,大抵上是以飲酒聚會為主。 至於夏日慶典的餘興節目,通常是年輕一輩的天狗依其位階輩分準備節目、表演才藝助興。 也就是說,妖怪之山上上下下每一只天狗大概都經歷過這段每隔幾年時間輪到一次負責表演節目工作的日子,躲也躲不掉。 所謂的「才藝表演」,即使不特別準備,單純只是表演傳統的天狗舞蹈也是被允許的。 只是對大多數天狗而言,這麼做的話,就只是在大家面前出糗、供人取笑而已。 「因為才藝表演大會很無趣,才會試著提出改革不是嗎?這是好消息啊。」 正因為是好消息,所以才要宣傳出去。射命丸文是這麼說的。 「即使如此,老一輩的天狗對此也是持反對意見。現在就把消息公布出去,不就是在向反對的人挑釁嗎?」 「沒事啦,這樣到時候就會演變成『折衷』的方案,『保留才藝大會』和『聘請外來表演團體』兩種方案同時採用的情況。只要參與才藝表演的人數不足,聘請外來表演團體這個

【東方】【文靈】《文文。新聞》中的花吐之症

最新一期的《文文。新聞》已經發行,並且以鄉裡第一等的速度派送到各處。 博麗的巫女當然也收到了一份。 每當收到這一份報紙,大多都會立刻把它拿去運用在居家打掃相關的用途上。 但靈夢這次沒那麼做。 等到確認派送報紙的人已經遠離,她便趕緊找到神社一處稍微隱密一點的室內,將報紙打開。 將報紙版面各個角落快速瀏覽過後,總算是在一處不算特別顯眼卻也算不上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那篇報導── <全境擴散!來源不明的怪異疾病「花吐之症」正在鄉裡流行!?> 嗯,標題倒是充分展現了天狗記者的個人特色。 只是這種格局的標題竟不是放在頭版頭條,倒是稍微有點反常。還以為那只天狗記者會把這件事情當作獨家的材料大肆渲染一番呢。因為有些在意,不得不確認報導的內容是不是過於偏頗,即使不太情願,也必須將這篇報導的內容仔細檢查過一遍才行。 靈夢繼續閱讀,報導的內文如下── 潛伏在萬紫千紅賞花盛季的危機,不明的疾病「花吐之症」正在幻想鄉裡四處傳播。每到了春季,百花盛開的畫面一直是鄉裡不可少的風景的一部分。 然而,如此美好的繁盛景象底下,卻暗藏著不為人知的瘟疫。正因為四處都綻放著各式各樣的花朵,以「花朵」為症狀的疾病,就更加的難以察覺防範,於此季節中綻放的各色各類花朵,也成為疾病擴散的絕佳途徑,美麗的景象竟成為防疫的盲點、病毒的溫床。 本報記者掌握到獨家情報,此種怪異疾病,因其症狀會使受到感染的患者自口中吐出大量的花瓣和花朵,故稱之為「花吐之症」。和一般的花粉症不同,並沒有打噴嚏流眼淚之類的症狀,雖然皆好發於百花盛開的春季,但二者差異著實明顯,絕不會讓人將二者混淆。 根據患者描述,口中吐出來的花朵,似乎是在患者體內(大約是呼吸道、食道附近的位置)將呼吸氣息凝聚為具體的花朵,形成異物阻塞在患者口中,引發咳嗽和嘔吐的症狀,患者才會將花朵、花瓣吐出。嚴重時可能會造成患者死亡。 此種怪病來源不明,並沒有醫療相關的研究紀錄,醫界人員更是斥為無稽之談,並呼籲疾病相關的謠言勿信勿傳,以免造成群眾不必要的恐慌。 對此,本報記者循線採訪到了解花的專家,鮮花之主,並請她根據這一怪病提出看法。「花季本來就是百花一齊享樂的盛宴。若群花之中偶有遭到攀折而無法同樂的缺席者,便會將多出來的席次讓給有緣的人。」這麼說著,鮮花之主意味深長地笑了。因此也在此奉勸賞花民眾,盡量避免隨意攀折花木,以

【東方】【文靈】花吐症後續 靈夢VS羽立

花朵的盛宴結束之後,春季以一週的雨收尾。 雨水清洗過後的山路,濕潤泥濘。紛亂盛開的花便在這過程中逐一退場。 霧和雨盤踞之下,鄉裡的景色逐漸轉換成深邃的綠。轉眼間,夏季翩然到來。 接下來的日子會變得更加炎熱吧。 不得不更加珍惜眼前這番雨後的寧靜和清涼的空氣。是以,博麗的巫女即使不是特意在簷下乘涼閒坐,乘涼閒坐這件事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察覺到風向改變,她微微揚起眉。 和平常那種帶著熱情的風不同,這陣風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即使如此,在初夏的這時候吹來,卻是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乘著這陣微風,念寫的天狗記者,輕輕的降落於巫女面前。 「……打擾了。」 和她所熟識的另一位那帶著嬉鬧玩笑的態度不同,這位使用的招呼是純粹的敬語,甚至近乎到了龜毛死板的程度。 「唔,我記得你是——」 她認得這位念寫的天狗記者,從射命丸文的描述中更是對於念寫記者足不出戶的事蹟印象深刻。也因此,對於她的到訪,巫女感到稍微有點意外。 「此、此次特意前來拜訪,是想向您道謝的——」 一面這麼說著,念寫記者姬海棠羽立一面將身上背著的行囊放了下來。雖然動作盡可能地小心謹慎,仍是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 除了那因不習慣交際應酬而顯得格外不自然的敬語之外,解開行囊時,也能看出她雙手微微顫抖,給人產生一種笨手笨腳的印象。 「……道謝?為什麼?」 「前些日子,射命丸文得了花吐之症的怪病時,承蒙您的關照了。」 「喔,原來是為了那件事啊。」 「是的,怪病發生時,我們天狗對此非常擔憂,深怕演變成危及族裔乃至遍及整個鄉裡的瘟疫。幸好事情最後得以平安落幕,沒有釀成大禍。」 是啊,沒有演變成《全境擴散》真是太好了。 「因此,我謹代表天狗致上謝儀。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說著,姬海棠恭敬地將行囊裡的禮物一一拿出來,陳列在巫女面前。 「這酒是山裡釀製的,但願合您胃口。」 「這些是山裡特製的各式果品菜蔬和乾貨。」 「然後這是……咦?」 還沒反應過來,巫女已經看清盒子裡的東西,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作勢要出手。 唬得那姬海棠連忙求饒,敬語在慌亂之中都嚇回口語的原型。 「靈、靈夢小姐……這,我也不知道禮物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我只是聽從命令,才代表天狗送來謝禮的——」 「是嗎?那肯定是天狗上頭出這主意來揶揄人了?」 巫女掏出符咒,姬海棠只得慌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