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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文靈】花落之時──始於絢麗的花季(下)

還沒結束,還沒結束。 即便將引發「異變」的魔法使擊倒,嫣紅落花四散的景象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伴隨著溫暖但仍透著涼意的東風,繽紛的飛花描繪出了一條飛行的道路。 天狗沿著這飛花所指引的道路一路前進,在那前方不遠處,便是博麗神社。艷紅如血一般的花瓣幾乎將神社掩埋。 博麗的巫女今天也為齊放的百花所包圍? 很遺憾,成堆成海的花瓣裡,竟遍尋不著那始終在那打掃著神社的,她所熟悉的紅白巫女的身影。 天狗於是如往常那樣降落在神社前庭,降落時的風使得地面上的落花翻騰而起。 豈料那一陣落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卻是逆著風向她襲捲而來。一時之間,於髮梢、於衣衫、於雙翼上,沾惹得她滿身都是,濃郁的香氣是以在她周身繚繞不止。 見花瓣如同彈幕那般朝著自己飛過來,她反射性的想拿起扇子想抵抗,才意識到扇子已然折斷,再也使不得,因此手腳慌亂地對空揮舞了一陣,直待到那花瓣失去了依恃的春風,才若無其事似的,自然而然地在她四周飄落下來。 看來那花瓣之中並沒有暗藏什麼靈力玄機,天狗卻覺得彷彿被什麼人戲弄了一般,箇中之妙難以言喻。 但見那神社被大量的落花掩蓋,竟全然沒有一點人居的氣息。射命丸文感到有些不安,是以小心翼翼的拉開門,來到神社屋內。 「......靈夢?靈夢小姐?」 她試著呼喚博麗的巫女,但昏暗的室內卻沒見到半點人影,只有經過時,不知道被哪裡來的氣流擾動而翻滾的大量落花,伴隨著已經分不清自何處漂來的濃烈花香。 雖然沒見到人,卻隱隱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她附近。然而,每當她停下腳步,試著找出有動靜的方向,眼裡所見的也只有那無處不在的豔紅落花。 無處不在的群芳之中,似乎有甚麼東西隱身在其中。若是將花瓣清理殆盡,也許事情的全貌便能明朗? 這麼想著,天狗便試著以雙翼招來微風,將落花成堆地聚集起來,於室內清出乾淨的空間。 豈料成堆的花瓣突然不受控制地翻騰飛起,竟真的如有意識一般大量聚集起來,不知自何處而來的花瓣一下子充滿了整個空間,形成滔天巨浪,向她打了過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落花形成的花海淹沒的同時,下一波花浪緊接著瘋狗似地捲了過來。 那天狗周身為花瓣所包圍,竟然真如同落水一般,一時之間難以使力。為了對抗花瓣那如同水流一般的阻力,她調整了雙翼的方向,掙扎了好半晌,好不容易才得以浮出花瓣海的海面喘一口氣。 然而即便是吸入空氣,充斥於鼻腔的也只是濃烈得近乎刺鼻的花香。 經過了一番折騰,那花瓣海便以退潮之勢消退

【東方】【文靈】花落之時──始於絢麗的花季(中)

時間實在是不夠,準備的時間更是遠遠不夠。 向山上進發的時候,初春的風吹拂著臉畔、髮辮和裙帶,還透著些許的涼意。 那正是花季之始的信息。 因為準備的時間實在不夠充分,能運用的東西也僅有手邊現有的道具和幾張必備的符卡,剩下的就只得盡可能地藉題發揮。 ──但要引發一場「異變」,已經綽綽有餘了。 她只覺得心情激昂難耐,心跳異常快速。這正是一個大鬧一番的絕佳時節。 靈夢確實警告過她,別碰那些花瓣,「這個病似乎會傳染」。 ──這樣正好,這樣正好。 就讓這個怪病,在落花紛飛的時節擴散開來吧。 於是,她以自己的魔法作為引信,將那些由未盡之意所凝聚而成的鮮紅花瓣,以強大而炫目的火力發送出去。砲火的聲勢卻似春雷一般將一片山野給震醒,為這場異變揭開了序幕。初春的山路頓時為嫣紅的飛花染上色彩。 絢麗的花季於是開始。 魔法使挾帶著花瓣,在繽紛的落花中恣意地衝刺翱翔,就連那黑白的本色也因此沾惹上一身的艷麗,成了「紅白的魔法使」。望著這幅景象,她無奈地笑了笑。 「──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要被這情感淹沒了,那只傻天狗為什麼就是不能明白啊?」 幻想之鄉裡發生了「異變」。 眼前所見之處皆為紛飛的嫣紅落花所覆蓋,竟似落雨、落雪那般。不僅僅如此,沾惹到那些飛花的人們或非人們,會發生程度不一的「染花之症」,或失去本色、染上落花之艷紅,或直接在身上開出與之相應的花朵。 面對突如其來的「落花異變」,妖怪之山的天狗們紛紛四處走避,村裡村外一時之間陷入一片混亂。 射命丸文不曾見過這般景象,竟也一時看傻了眼。 「啊啊啊!這些花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出門回來便染上飛花怪病的姬海棠羽立在自家門前發出哀號,掙扎著想把那些自衣領袖口中開出來的花給摘掉,但怎麼摘也摘不完。 「等等,讓我來,我幫你清掉。」說著,射命丸文便拿出團扇,直接衝著念寫記者颳出一陣強風,但見念寫記者被吹飛了好一段距離,花朵卻也沒半分停止生長之勢。 「你搞什麼啊!」那念寫記者不免破口大罵,「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話,哪裡需要你來幫忙啊!」 「抱歉,我想說先試試看嘛......」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異變,念寫記者心裡隱隱然也察覺到了端倪。稍微留心一下就能明白了,眼下這四周所有人都因為這落花染上了怪病,唯獨射命丸文佇立在落花之中卻絲毫沒受到影響。然而射命丸文本人卻全然沒察覺到這件事。 羽立心裡不免感到十分惱怒,便冷不防掏出相機向射命丸文發動符卡攻擊。 文不免被這突如其來

【東方】【詠唱組】VS.樂園的巫女

說到夏季,會讓人想到什麼呢? 對博麗靈夢而言,夏日最讓人享受的部分,不是豔陽下的冰品,不是沁涼消暑的蜜瓜。 幻想之鄉四周均為綿延的樹海所圍繞,澄澈的天空和海洋相連的景象自然也不在考慮範圍內。 那麼,對於一個博麗神社的巫女而言,夏天最讓人享受的部分,果然就該是── 夏夜的慶典?試膽的活動?耀眼的煙火?無論怎樣都好。她只希望炎熱的夏日,不要有蚊子來騷擾她就好。 ──然而事與願違。 眼下不只是被「蚊子」騷擾,那些大型的「蚊子」還拿著銳利的兵器層層圍上來,要將她戳成蜂窩。再這麼待在神社裡無異於作繭自縛,是以她只好先撤到戶外。如此一來,便能親自會一會那使喚這群「蚊子」的幕後黑手,順便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果不其然,一來到屋外,便看見那月光裡佇立著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便是那最善於操縱「蚊子」的傢伙──同樣身為魔法使,七色的人偶師。 另一位,則是跟她熟得很。 即便對方背對著月光,看不清面貌;即便她不用雙眼去確認,也能認得。 「魔理沙!」 「抱歉啦,靈夢。」黑白魔法使朗聲道,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今天我站在愛麗絲這邊喔。」 「你哪次是站在我這邊啊!」被「蚊子」叮得滿頭包,她不免感到怒火中燒。 「以往的不計算,今天各種意義上是第一次和愛麗絲『站在同一陣線』喔。」 且不論黑白魔法使的歪理,今天的情況確實有些怪異。明明稍早她才和那黑白的魔法使一起喝茶閒聊過,怎麼這就突然兩人一齊殺了過來? ──這麼一想便明白了,問題定是出在一旁的人偶師身上。 「聽說你和天狗好上了,這事是真是假?」人偶師以一種看破紅塵、事不關己的語氣提問,卻是問出了一個在巫女看來極其庸俗的問題。 聽她這麼問,巫女只得狠狠瞪向黑白的魔法使,對方隨即義正嚴詞地撇清責任: 「別看我,我一個字也沒說。」 「不是你說的話,那邊隱居森林深處、深居簡出的那位,幾時變得這麼消息靈通了?」 「這麼看來這事情是千真萬確了。」不等巫女回話,七色的人偶師側過身、舉起雙手,那一大批被巫女視同「蚊子」的人偶軍團,便排出了嚴整的陣勢。 本來是想在空曠的地方應戰,避免被對方從死角偷襲,豈料來到戶外,對方卻早已準備好針對開放空間的作戰策略,這麼一來反倒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巫女被人偶團團包圍,一時竟無法脫身,只好以御幣姑且先擋下那些螫人的尖釘,隨後,她才趁隙以符卡在人偶群中開出一個缺口,這才自包圍中抽身而出。 「這麼一來,就拿下一張了。」 人偶師不帶感情地說

【東方】【文靈】花落之時──始於絢麗的花季(上)

──靈夢得了花吐之症。 無處不在的飛花之中,不在此處的鮮花之主有云: 「如此美麗的勝景,卻與我們無關。這是為了讓特定之人停留而盛開的花朵吧?也罷,也罷──只是不知那位特定之人,是否能領會其中的心意呢?」 發現這件事的第一人,是黑白的魔法使霧雨魔理沙。 那是在春雪融盡、為花季揭開序幕的某一日,魔法使自紅色惡魔宅邸返回的途中經過神社時,為那掩蓋神社四周的大量落花吸引了注意而駐足。 「怎麼神社這裡花開得還比別的地方早啊?」 這麼想著,黑白的魔法使便降落在神社前。 如果是靈夢的話,偷懶之類的事也是常有的,但是像這樣讓神社儼然荒廢一般地掩蓋在大量落花之中,未免怠慢異常。黑白的魔法使前些日子才在冬季時幫她清掃過一次,眼看這都春季了,總不能再有犯睏躲懶的藉口了吧?是以她在門外出聲喊了巫女的名字,想把巫女喊出來應門,讓她看看神社外這亂七八糟的景象。 豈知,一連喊了數聲,皆無人回應。 「難不成是出門了?」看起來不像,神社的門並沒有鎖上。 是以魔法使如同往常闖空門那樣象徵性地發了聲「打擾了」之後,便直接登門而入。 將門拉開,她才發覺,那繽紛的落花,從屋外一直延伸到室內深處,心裡越發覺得奇異,於是循著落花一路向屋內探尋。 越往屋內,那落花的顏色越是鮮紅。見這情狀,不祥的預感竟自心底油然而生。 不久後,她便在艷紅如血泊的花瓣堆中,找到那倒臥其中、穿著單衣、身形單薄的蒼白人影。 「喂喂......不是吧!」魔法使連忙上前去,將倒臥的巫女翻了過來,「喂!靈夢,振作點!」 在翻身的同時,仍有幾片花瓣自臉畔、衣襟上掉落。魔法使輕輕拍了她的臉,又呼喚了好半晌,好不容易才讓她慢慢恢復意識。 「......魔理......沙?」 「喂,這是怎麼回事?是『異變』嗎?」 ──當然不是異變。 雖然靈夢沒有回答,魔法使心裡隱隱然也能察覺到這事件與她們平常所認知的「異變」並不相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夏日慶典那個時候,她就一直覺得靈夢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沒說。 既然靈夢不說,她也不好過問。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卻再也不能視而不見了。 「小心一點,別碰到那些花瓣......這個病好像會傳染。」 待到她意識較為清醒一些之後,魔法使便將她安頓到床上,並且將屋裡屋外的花瓣都先清掃了一遍。眼見魔法使自顧自地埋頭忙碌,靈夢費了一番力氣才能開口,好不容易開了口,卻是提醒她注意這種小事。魔法使不免不悅地嘖了一聲。 「既

【東方】【文靈】潛伏之隙──巫女自空中墜落(下)

境界的妖怪曾經說過,境界不是只有一種。 季節交替、天氣變化,「狀態改變」便是越過了境界。只因她時常把境界這個詞掛在嘴邊,弄到最後,竟然連語義的境界也變得模糊不清了。 嘛,畢竟是境界的妖怪。 無論是修補還是破壞,「操弄境界」本身就是這個妖怪的本質。 「來,我來幫你把破損的境界修補好吧。」 在許久之前的那場暴風雨過後,這麼說的同時,她正在把療傷包紮後多出來的紗布纏繞在幼小的巫女頭上,並且刻意將巫女的眼睛蓋住。 「這裡又沒有受傷……」 「這裡有個破損的境界喔。」境界的妖怪用細長的手指戳了戳幼小巫女的臉頰,「喏,你看,這樣就修好了。」 因雙眼為紗布遮掩,所以被妥善地修補了。 那是哭泣與笑容的境界。 然而只是那麼做的話,單純就是讓感知麻木、逃避問題的手段而已。是以被境界的妖怪修補的,不僅僅是物質的空隙或傷痕。 畢竟境界的妖怪也這麼說過,修補境界並不是修一個、兩個,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往往補了一個之後,與之相對的,就會多出另一個。 過多的境界反而會形成隔閡。 是以,打從一開始就放著不管,說不定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呢。 博麗的巫女跨越人與妖的境界時,她就曾經出言提示過。 ——這一次,境界的妖怪不會再插手了。 這會兒真的是在最不想見到對方的時候出現了。巫女著惱地想著。 如果能等到冬季結束之後就好了。 等到冬季結束之後,再慢慢商議也不遲。 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如果只是像應門、寒暄、退治毫無抵抗之意的妖怪這種程度的事情,還不至於構成太大的問題。但是驅逐難纏如天狗這等不速之客,卻會延長自己暴露在冬日寒氣之下的時間,因此她早擺出了戰鬥的架式,無論是御幣、符咒、封魔針還是陰陽玉皆已操持在手,蓄勢待發。 「等等,等一下!」那天狗見巫女這般殺氣騰騰,只得連忙下跪磕頭,「我今天是專程來道歉的──靈夢小姐,對不起!」 「既然還有膽出現在我面前,就該做好被退治的覺悟──」 「──若執意要退治我,也沒有關係!」這麼說的同時,仍是維持著土下座的姿勢。 那巫女見對方表現出這番情狀,縱使有滿腔的焦躁與怒火,一時之間也沒了氣。更何況她實在不想在寒冷的空氣裡再多待一秒。伴隨著一陣清脆地聲響,退治妖怪的道具盡數收了回去。那天狗未等到巫女的回應,一抬頭,才發現對方早已窩回暖桌裡,恢復成悠哉慵懶、背

【東方】【文靈】潛伏之隙──巫女自空中墜落(上)

紅白的身影自高空中,伴隨著旋轉和翻滾高速墜落的那一天,若是碰巧在那附近山裡活動、忙碌的人們或非人們抬眼望見那一幕的話,定會為著那景象大吃一驚。 ──喂,好像有什麼掉下來了? ──那個是......博麗的巫女? ──喂喂......騙人的吧? 博麗的巫女自空中墜落?這怎麼可能? 於此之前的稍早,她還安然地待在博麗神社裡。並且以八風吹不動的氣勢,牢牢地佔據了暖桌底下的空間。 點心、食物和飲水等生活必需品都被拉到了暖桌附近伸手可及的位置,就算要在這裡邊窩上整個冬天,乃至冬眠,儼然也不成問題。 「到冬天結束之前,誰也別想讓我出門一步。」打開點心,狠狠地咬下一口,她自言自語地這麼宣布道。 如此宣言,理應不會被任何人聽到,卻意外地得到了回應。 「啊啦,巫女竟然毫不遮掩,光明正大地偷懶起來了?」 那聲音正是來自境界的妖怪。 「真是奇了,這會兒你不是應該正在冬眠嗎?」 「是沒錯,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是正在夢遊的我喔。」 空間的裂隙在暖桌上方張開,境界的妖怪自那裂隙中上下顛倒地探出腦袋。 「要冬眠就快滾回去睡你的覺去。」說著,餅乾被咬下了第二口。巫女在暖桌裡翻了個身,調整了姿勢。 「這可不成,發現巫女偷懶,即便在夢遊,我還是得來督促一下。」 「又沒什麼事。」 「喔?真的是這樣嗎?」境界妖怪地笑容變得更深了。她將神社的拉門打開,屋外的寒氣一時全吹了進來。 此舉立刻引來巫女的抗議。 「很冷欸,把門關上好嗎?」 境界的妖怪望著門外的景象,不禁發出咋舌。 「你看看,神社外頭的雪都堆得這麼高了。即使冬天本來也就閒著無事,靈夢你呀,這樣也未免太怠惰了。」 「積雪而已,又不打緊,反正到了春天自然就會融化了。」 「神社缺乏打理的話,還能指望會有人來進貢香火錢嗎?」 「反正天氣這麼冷,一般人也不會想在這種日子出門啦。」 這麼看來巫女是打定主意不肯挪動身子分毫了。境界的妖怪對此也並不以為意,只是淺淺地笑了笑。 「因為是在夢遊,我就順便提醒你一下。越是在這種天氣疏於鍛鍊的話,身子很容易就會生鏽短路的,就像許久沒有發動的車子那樣。」 「是是,冬天的身子也需要充分的休息和充足的熱量,就像

【東方】【文靈】【記者組CB】姬海棠羽立的鴉天狗保健體育講座

人類村里的小學堂寺子屋,今天也能聽聞孩子們的嬉鬧聲。 除了與平常一般的嬉鬧之外,小學堂今日卻更顯熱鬧。 來上課的不僅僅是學童,更有許多大人聚集在此地,只因這是個特別的日子。 所謂的懇親會。 因應懇親會這種也有村裡的大人來學校聚集的時機,一些面向村民的講座也會特別選在這時候舉行。 「天狗若想要進行採訪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偽裝好,就不至於引起恐慌。」小學堂的教師在記者前來申請採訪時這麼說。與之相對的,既然要採訪,就必須為村裡的人帶來一些新知識,協助校方舉辦具有正面教育意義的特別講座。 這便是念寫記者──姬海棠羽立──此時此刻為什麼會身著正式端莊的套裝、戴著沒有度數的偽裝用眼鏡,並且站在小學堂演講台上的來龍去脈。 「不是啊!要採訪的人明明是你,為什麼是我去演講?」稍早剛接獲任務時,她也曾對同行的天狗記者射命丸文這麼抗議道。 「在台上演講就沒辦法採訪了啊,再說,『這個講座』本身也是要採訪的對象。」 於是這個天狗記者當事人此時此刻便收起了翅膀、打扮成人類的模樣,以吃瓜圍觀的群眾的姿態,混在人群之中。她拿著相機,對羽立揮了揮手,做出了「加油」的手勢。 羽立不免翻了翻白眼。 雖然對那個認真的教師有點過意不去,但對於天狗而言,這樣的講座本來就不太需要過於認真看待。原本就不擅長應付人群的羽立只想快點將演講工作完成、早點交差了事。至於演講的成效、內容有不有趣、回響如何,再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是以這件差事,就被她當作天狗的例行匯報工作那種程度的任務來處理了。 她所講述的題目是「天狗的起源」。配合這個題目,在村人面前扮演的角色是「研究天狗的社會學家」。 簡單的寒暄之後,她便直接切入主題。 「──各位知道天狗是怎麼來的嗎?」 沒想到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意外引發聽眾的一陣訕笑。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哪裡不太對勁。 但見混在人群彼方那位天狗記者同伴也在那裡禁不住地偷笑,她實在無法不在心裡吐槽對方身為妖怪都多大歲數了,心智程度竟然和中學生一個等級。 不過這樣笑鬧一陣,講座的氛圍倒是變得沒那麼嚴肅緊張了。念寫記者索性以閒聊的姿態將話題接續下去。 「我知道你們在笑什麼,但那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主題。『一出生就是天狗』的情況,和人類差不多,那邊的慧音老師已經在保健體育課堂上教過大家了,這裡就不再贅述。」 在一陣嬉鬧和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