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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文靈】花吐之症——博麗的巫女今天也為齊放的百花所包圍(下)

坐在如同白裡透著粉色的花瓣浪潮沖洗過的房間,天狗在這當下所能想到的事只有一件: 「……不得了了,這可真是大新聞。」得趕快寫下來。 因為一時的興奮振作起來的精神,可以讓身體行動一下子變得靈活輕盈起來。然而喉嚨的阻塞感立刻讓她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生病」的事實。 「咳咳……」這次倒是沒有方才咳得那麼厲害,也沒有咳出什麼東西來。 像這種症狀的「病」自然是從來都未曾聽說過。如果是久違的鄉裡的「異變」,那自然會是人為引發的,只要循著這異常的路徑去調查,很快就能找到那個「犯人」,讓怪異事件平安落幕。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 無論是「病」還是「異變」,總之先出門看看吧。天狗把房間的花瓣收拾好,穿戴上比平常稍微保暖的衣物之後,並沒有思考太多,就直接出門了。 循著花瓣飄落的方向飛去,應該就能找到異變的源頭——問題是,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盡是各色各樣盛開的百花與飄散的花瓣。 紅的、白的、紫的、黃的。 成叢的、成簇的、四散的、垂落的。 各色各樣的花指引了各色各樣的方向,但似乎無論哪一條路都無法抵達正確的解答。 白裡透著粉紅的花瓣,來源正是自己。 所以「異變」的源頭是自己嗎? 豈有此理。 正思索著,卻已在不知不覺中來到那棵折斷的花樹殘枝跟前。 殘留的樹幹周圍還看得到零星的粉白花瓣。 花樹被撞斷是不爭的事實,但即便被撞斷,花樹亦未曾死亡。等到花季過後,經過雨季的一番洗禮,殘存的枝幹便會生出新綠,幾十個花季過後,便是那花樹再一次綻放艷麗身姿之時。 對長命的天狗而言,那也只是一轉眼的時間而已。 因此,「怨靈」什麼的,應該是不用考慮了。 花樹既未死,就沒有「怨靈」存在的道理。何況「怨靈」要糾纏也該是糾纏撞斷花樹的兇手才是,不該是對憐惜花樹的射命丸文施予花吐之症的「詛咒」。 「那麼,『詛咒』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產生的呢?」 文在花樹跟前蹲下。 就算這麼做,花樹殘留的枝幹也不會回應她的疑問。調查至此,卻是陷入了死胡同。 「──你既不解風情,又何苦以『詛咒』之名誣陷花?真是不知好歹。」 是個女性的聲音。 天狗立刻跳起來,向四周圍擺出戒備的架式,卻沒有任何意義。 如此時節,所見之處皆是盛開的繁花。 花朵既然「無處不在」,那「不在此處

【東方】【文靈】【記者組】花吐症支線

且說射命丸文得了神祕的怪病,花吐之症。 在還不確定這個疾病如何治療以及是否具傳染性的情況下,預防萬一,射命丸文被強制隔離。(?) 「倒楣的人是我好嗎?」穿戴口罩、手套、防護衣等各種防護措施的姬海棠羽立,在拿著消毒用品在房間裡忙進忙出的時候,對著「被關在柵門裡」的文這麼說。這裡本來是射命丸文的房間。 在接到隔離命令之後,就被一隊人馬原地改造成監獄。本來房間裡的書桌啊文具啊私人物品都被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只留下一張臥榻,和被迫增加工作照顧/看守她的姬海棠羽立。也許勉強再算上一個水桶。 「想吐的話就吐在這裡面。」從柵門縫隙遞過來水桶時,羽立是這麼對她說的。 說是防疫隔離,其實或許根本不是這一回事。 文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事有蹊蹺。 畢竟如果真的要隔離,不該是派羽立單獨留守。柵門的存在也很多餘。 她幾乎可以確定上面的人只是找理由把她困住而已,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毫無頭緒了。 起初,無論是抱怨還是抗議都被羽立無情地無視。等到她看起來是好不容易把消毒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後,文繼續不死心地和她攀談,想試著從對方口中挖出一點線索。 她在對方於板凳上坐下時開口。 「羽立——」 「怎?」 「我已經好了,可以出去了。」 「是喔。」 「你看你忙了大半天我都沒發作不是嘛。」 「還不到三個小時呢。」 然後是一段體感大概有一世紀的沉默。「欸羽立——」 「怎。」 「你在幹嘛?」 「在監視你啊。」 坐在監獄外背對囚犯滑手機看視頻的監視。 「太閒了。」 「加糖啊。」 「不好笑。」 「沒要讓你笑。」 「欸這樣很無聊欸。」 「很無聊去睡覺啊,你是病人欸,病人要好好休息啊——」 雖然對方刻意縮短了對話長度,但總覺得講到「病人」兩個字時似乎有點什麼。 文決定再換個角度。 她在牢籠裡踅了幾圈,在臥榻上滾幾圈,然後又爬起來。過程中故意出些聲音。但對方並沒有反應。 然後是那個空水桶。 水桶的用法很多,雖然主要的目的是讓她盛裝吐花,但在空著的時候,金屬的水桶可以拿來敲柵門,倒過來可以當鼓,罩在頭上唱歌還有特別的立體回音效果—— 「射命丸文!你有病嗎!」羽立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大罵。 「因為,很無聊嘛。」她一臉無辜。 受不了。 羽立只好給她拿來了紙和筆。 = 既然都拿來了紙和筆就沒有無聊的理由和藉口了吧。 姬海棠羽

【東方】【文靈】花吐之症——博麗的巫女今天也為齊放的百花所包圍(上)

射命丸文取材的路上必定會經過的那棵樹,今年也開花了。 白裡透著粉紅,帶著皺褶的柔軟花瓣,以數朵為一個單位,沿著枝椏成團成簇地綻放。就那麼開了一樹。 天狗停下腳步,打量著開花的樹,樹上的花。 開了一樹的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在這裡了。 也不曉得是誰種植的,可能也不是誰種植的。 唯一能確定的是,每年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它都會為這個季節妝點一點色彩。 真是漂亮啊。 這麼想著,正要伸手去摘,卻又覺得這麼做不太妥當。 如此漂亮的花,強行摘下來太可憐也太可惜。 於是她拿起相機,將焦距對準其中的一朵,挑了一個還不錯的角度,稍微調整鏡頭,取出構圖。 然後,按下快門。 雖然不是什麼獨家大新聞,卻會是一張讓人滿意的照片。 她對此感到有些得意。 ──也讓那個人看看吧。 唔,仔細想想,這個場面怎麼好像有點孰悉? 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也在這棵樹前動過與此時一模一樣的念頭。 拿著自己拍下的花朵的相片興高采烈地去給那個人看什麼的,就好像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是的,一年又過去了。倏忽即逝的花期更沒有不盡興享受的理由。 是以天狗展開雙翼,揚起風。 向花團錦簇的中心徑直而去。 博麗的巫女今天也為齊放的百花所包圍。 「靈夢小姐──」 不用等到對方呼喊自己的名字,就能從突然吹起的怪風得知天狗的到來。 巫女索性停下打掃的動作,將竹掃帚支在地上,任由衣袖、髮帶和裙擺隨著旋風不安分地舞動。 好不容易才掃成堆的落花於天狗著地時,在她們周圍紛亂地畫出圓弧的圖案。 巫女望向這陣風的源頭,飄散的花瓣因而停留在髮梢上。 「啊,好啊,」天狗讚嘆道,「我看到一棵開花的樹。」 ──是會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摘的那種。 只是強行摘下來,太可憐也太可惜。於是相機的快門聲響了兩下,令巫女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 「這種時候跑來,又打算做什麼?」 「說這種話未免太見外了,就是因為最近都沒發生什麼值得取材的大事,才會跑來巫女這裡啊。」 「值得取材的事情,這裡也沒有喔。」 語畢,竹掃帚繼續規律地舞動起來。 紛亂四散的花朵的圖案又開始逐漸舉攏為成團成簇的形狀。 天狗興味盎然地觀察著巫女和掃帚和變化的花瓣圖樣。 值得取材的事情怎麼會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