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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靈】同居三十題-DAY 01 相擁入眠

夜深人靜,正該是就寢時分。博麗的巫女意識到自己被鎖在天狗的懷抱裡,動彈不得。 ──喂喂,不是吧?這不是才第一天而已嗎!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不禁回想起稍早之前。 稍早,射命丸文背著行囊,來到博麗神社的前庭,提出了於神社借宿的要求,仍是那副討人厭的欠揍模樣。然而靈夢也注意到了,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文這回提出請求的姿態,竟看著有些狼狽。那是走投無路之人才會有的倉皇,只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有什麼情況能讓天狗陷入倉皇的窘境。也只道是自己多心,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確立了豐厚的交換條件之後,她倒是慷慨地以待客之禮招待天狗入住。將屋內打掃整理一番之後,不一會兒的往返功夫之間,天狗早已將一些簡單的家當安置妥當。除了個人日用品之外,都是些簡單的筆記、文書工具,和攝影器材。靈夢仔細地將各式物品檢查了一番,大致上並沒有可疑之處。 隨後,天狗便開開心心地出門了。畢竟是「借住」,按照天狗的說辭來看,居住處的修繕工程影響到的只是新聞報紙的刊印,那四處奔波取材的工作大概是能像平常那樣順利進行,這樣反倒能清淨一些,她不禁莫名地感到有些鬆了一口氣,卻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隨後,靈夢又將神社內外打理的一番,到了傍晚時分,按照平時有客人留宿的情況多準備了一份晚餐。將一切都打理完畢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 這可不是「一兩天」的留宿,是為期「兩個月」的借宿。 以往還真從沒遇過客人在神社裡留宿這麼久的情況。何況是和天狗記者射命丸文一起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長達兩個月的時間?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晚上,兩人一起享用了晚餐,各自梳洗了一番,過程中尚能自然地閒話家常,就如同平常客人留宿的情況那般,這樣的疑問卻時不時自心底油然而生。問題不在於有客人留宿,而是她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拿捏屋主與住客之間的距離。 ──既然如此,是不是不應該把寢室安排在同一個房間呢? 思考到這個問題時,都已經是二人準備就寢的時刻,無奈為時已晚,後悔也來不及,只能接受現狀。 「靈夢該不會是在後悔讓我住下來吧?」天狗躺臥著打量著她,不懷好意地這麼說。 「別想太多了,」雖然這樣回應,這話卻似乎是對自己說的,「趕快睡下吧,明天還得早起忙呢。」 熄了燈之後,靈夢在黑暗中摸索著鑽入被窩,盡可能地讓自己不去注意身旁天狗的動靜。 一陣不安分的窸窣聲之後,空氣終於恢復了寂靜。她側耳留意著聲音,許久都沒有動靜。 天狗估計是睡了吧?她想著,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多慮

【文靈】同居三十題-DAY 00 天狗於神社留宿的日子

「──哈?」揮動著的掃帚停了下來,關鍵的那個詞,被巫女揚起音調再複誦一次: 「『借宿』?」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借宿』。」天狗臉上堆滿了笑容,「接下來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請讓我暫時借住在神社這裡。」 「為什麼啊?」巫女用雙手支著掃把,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隨後,又瞇起眼睛,將眼前的天狗記者上下打量了一番,滿腹狐疑地質問,「你該不會,又是在打什麼新聞報紙的歪主意吧?」 「才、才沒有呢。」對方苦笑著否認,看起來有些心虛,「只是因為最近住的地方剛好安排了修繕的工程,其他人都已經找到可以暫時借住的地方,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上哪去才好,就想到神社這裡......唉唉,這種情況寫稿啊採訪啊之類的工作,都只能暫時停擺了,哪裡還能打什麼歪主意啊?」 巫女仔細端詳她的神情,看起來不太像是說謊。但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卻說不太上來。 「就算不來我這裡,也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吧?」 「之前是有和羽立一起到椛那邊借住,但實在是受不了,住不下去。」她露出了有些嫌惡的表情,「再不然就只能偽裝起來,到人間之里找地方投宿,」說著,聳了聳肩,「只是,那樣也不太方便就是了。」 「這麼挑三揀四的,乾脆就露宿野外算了。對你來說應該也沒差吧?」 「拜託了,靈夢小姐──」 她忽然擺出了極低的姿態,看上去著實相當可憐。巫女心裡一下子有些動搖,但也深知這是傲慢的天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種慣常的伎倆。明面上姿態放得很低,背地裡鼻子倒是挺得老高。天狗就是這樣的族類,巫女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被眼前對方可憐的模樣蒙蔽雙眼。 她思忖著,很快便來了靈感。 「要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對方眼睛一亮,看起來興奮得幾乎要跳了起來。 「所有的家事要對半分攤。」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 「──還有,」停頓了一下,巫女露出了黠獪的笑容,「租金,可不便宜喔。」 「哎呀呀呀呀......」 於是事情就這麼在意料的展開之中敲定了。 當天,天狗便帶著行囊於博麗神社中住下,巫女也在神社中預備好了足以讓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空間。這倒也不是多困難的事,畢竟神社這裡本來就時常會有一些人或非人的客人來來往往。只是這一次的留宿的住客在神社這裡停留的時間會比以往「稍微長一些」。 這究竟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其實巫女心裡也沒個底。 但至少天狗是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視線範圍,總好過讓她混到人間之里去胡作非為。如果對方膽敢在神社這裡輕舉妄動的話,博

【東方】月色如斯,星如雨(5)

下棋、算術、猜謎......諸如此類。 那種需要耗費大量心思的腦力活,靈夢大約是不太擅長的。 霧雨家的那孩子或許也看出來了這點,才會特意挑選對手不擅長的事物來進行比試,以確保自己勝出。是以,再一次、下一次、又一次。無論哪一次,應這不速之客的門時,妖怪賢者無非會在心裡暗自琢磨一番,是否應該對這蠻橫無理的找碴行為予以制止。 再三琢磨之後,她的結論仍是「沒有必要」。即使這番找碴的行為,隨著每一次在棋局中獲勝,越發顯得囂張跋扈起來。 「喂,大嬸,這屋裡就沒有一點能吃的東西招待客人了嗎?出去買一點回來。」也不過才多大歲數的孩子,竟也學會了俗世那一套,擺起大戶人家的架子,把這妖怪賢者當下人一般使喚起來。 「那個臭小鬼──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病貓不成?」 妖怪賢者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正好也到了差不多該向自己慘絕人寰的廚藝妥協的時候,只得在應了霧雨家大小姐吩咐出門跑腿時,將這些抱怨的話當談資,說予那客店的夥計聽。 「大姐您就別放在心上了,霧雨家的那孩子,賞我們村裡人喫的苦頭,從沒少過。」 「可不是麼?」這會兒連店裡坐著的一位客人也加入了話題,大聲附和,「前些日子,從店裡直接取走了好些傢伙,我們吭都不敢吭一聲。」 閒聊的場面很熱絡。也許是出於對博麗巫女的照顧者莫名的敬意,店家除了按照吩咐備妥了飲食,還特別招待了額外的酒菜,是以,為了善意的應酬,賢者又在店裡多耽擱了一會兒。客店裡的村人談到莊稼收成,談到來自外地的物資的輸入,各方面而言,暴風雨造成的損害,確實地正在一點一點修復。聊著聊著,也不知是在顧忌什麼,村人忽然壓低了嗓門: 「倒是博麗的巫女......沒問題吧?這會兒不是和那霧雨家的孩子獨自在一塊嗎?」 「小孩子在一塊玩呢,不礙事。」 「這倒也沒錯。只是......前些日子,她們倆不是才打了一架嗎?」 這會兒倒是不好拿「不過是小孩子打鬧」之類的話應付過去,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霧雨家的孩子和博麗的巫女那日在廣場上的衝突,可不僅僅只是「打鬧」這麼簡單而已。即使打鬥的理由再怎麼單純,即使打鬥的拳腳如何地稚嫩,雙方如果執意要分出「勝負」,互不退讓,後果將不堪設想。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無論傷的是哪一方,都諭示著博麗巫女和人里敵對的開始。 「──不用擔心,有我看著呢。」 妖怪賢者向村人們這樣保證。村人們彼此互望了一眼,縱使心裡充滿疑慮,也只能就此作罷。 且說妖怪賢者出了門,霧雨家的孩子仍是那